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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主意。&rdo;耿書鄲道,&ldo;不過,你二叔公我有更好的主意。我們找家附近的賓館住下,尋個李大律師不在家的時間再去。走吧,王珂,我們先找賓館去。&rdo;
王珂驅車開出小區,找了一家離著這邊小區較近的賓館住下。
下午耿書鄲一個人出去買了一些黃紙、筆墨和硃砂,窩在賓館房間裡畫符。方夏不願意窩在賓館裡,帶著王珂去外面晃蕩了一下午,吃了晚飯才回賓館。
方夏洗完澡,又給他大師兄打了個電話,問他師父的情況。他師兄告訴他,師父的手術很成功,目前還在醫院,術後恢復情況良好。方夏提出想要過去看看他師父,卻被拒絕了,他大師兄只讓他不要擔心,隨後匆匆掛了電話。
方夏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眉頭輕蹙。他師父是前天動的手術,他當時也提出要過去的,卻被大師兄果斷拒絕。這次想要去探望師父,他大師兄又掛了他電話。方夏倒不是怕他的兩位師兄照顧不好師父,二師兄不太會照顧人,但大師兄卻是很靠譜的。可他大師兄這麼連著兩次阻止他去醫院看師父,就讓人覺得很反常了。明明是合理的要求,他大師兄怎麼就那麼不樂意了?
&ldo;在搞什麼啊?&rdo;方夏把自己半長的頭髮往後捋了捋,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
等這邊耿書鄲的委託結束,他一定要去醫院看他師父,管他拒絕不拒絕的!
方夏鑽進被窩,又往旁邊挪了挪,留出一半床位給符堇,&ldo;符堇,我先睡了,晚安。&rdo;
作者有話要說:
耿書鄲:符先生,你為什麼會對方夏另眼相看?
符堇:因為他睡覺會給我留一半的床。
第10章 貂皮大衣05
方夏是個心裡裝不了太多事的人。睡前還一副名偵探的姿態,琢磨著他大師兄拒絕他去看師父,這一反常舉動背後的原因,然而,鑽進被窩還是沒多久,就沒心沒肺地睡著了。睡相跟他的性格保持了高度一致,一樣的不安分。入睡前是規矩的平躺,睡著後就在床上瞎翻滾,很快身體歪成跟床對角線平行的姿態,被子一半滑出床外,只有一角搭在胯間。睡衣的衣擺被撩起,露出平坦的小腹,隱約可見腹肌的輪廓,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起伏。
自從方夏適應了他的存在,符堇每天晚上都能在床上看到那麼一出。這應該是方夏一貫的睡相,在耿家的前幾晚那是屬於沒睡好,這花樣百出的翻滾才是他放鬆熟睡的標誌。也因此,業務技巧十分純熟,無論怎麼翻滾,絕對不會從床上掉下去,而且‐‐說留給他的位置,就算不小心滾過去了,很快又會無意識地滾回來。
符堇看著方夏留給他的那一半位置,嘴角勾了勾,莫名地心情好起來。他並不需要睡眠,那床位留著他也不會真的過去睡,完全是多此一舉,就像方夏每次吃飯都會給他準備那份一樣。可是,這種被當做活人一般無二的態度,感覺卻是極好的。耿家歷任家主,並沒有苛待於他,但他們的態度多是恭敬,源自畏懼的,源自利益的,源自野心的。他們對他的好,摻雜了太多外在理由,善待於他,也多非出於真心。他們是活人,而他是亡魂,耿家歷任家主,對於這點認知都極為清晰。他們和他之間畫有一線,將雙方分割在兩個世界,是一個涇渭分明之局。
從前,符堇並不在意,而且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大凡世人,遇上亡魂必然退而避之,耿家人不是普通人,他們深知與亡魂打交道的危險性,所以謹慎以待。這不是不能理解,但並不代表他喜歡那種區別對待,一直以來,只是習慣了而已,直到20年前偶然遇見一隻名叫&ldo;方夏&rdo;的小肉團。
沒錯,20年前,符堇就見過方夏,在方夏的陰陽眼被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