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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要清算,這筆帳如何算?!手上一涼,卻是父親南夏的手,他自己面如白紙,卻仍是鎮靜地安撫如錦。
四周一片混沌,人影晃來晃去,南夏緊攥住如錦,極力把他掩在身後。錦兒生得太俊雅,這一廳的女人虎視眈眈,那平王的眼睛更是長在了錦兒身上,如今到這步田地,已無法挽回,來的又偏是江家得罪過的平王,錦兒那一日當面羞辱那惡霸,平王的面子丟了精光,如今這惡霸還不前仇舊怨一併算清,此次斷無生天,只有安天命了。
江遙抿緊了唇,一字一句道:“這一次京城之亂,下官並沒有參與其中,但下官沒有盡到本分,規勸老師不及,以至造成今日之禍,下官不敢推卸,但絕無謀逆!下官對朝廷對陛下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天日可見!他日見了陛下,下官甘願領罪。”
平王忽然仰天冷笑,既而道:“好一個忠心耿耿!江大人可是在宋司徒家中整夜商議殺害朝廷官員,江大人敢說沒去嗎?宋司徒藉著平日勾結的朋黨腰斬大臣屠殺家屬的時候,江大人又在哪兒?”
江遙面色大變,急道:“你血口噴人!我當日的確是去了老師家中,卻沒有參與,我當時反對老師公報私仇,與老師吵了起來,被老師關在書房中。當時在場的連大人,宗大人,李大人都可為我作證,還有嚴大人當時與我一起苦勸不得一氣之下離開老師家,她也可以為我作證!我江遙絕無叛逆謀亂之舉!”
平王眨眨眼,噗嗤一笑,慵懶地彈彈衣服,嘲諷地瞧了如錦和南夏幾眼,神態甚是輕浮。
如錦看她眉眼間全無那時的神態,全然一幅浮浪放蕩的紈絝樣子,心下登時發顫,飄飄悠悠不知心神何處,眼前之人如此陌生,根本就不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小混帳,明明日夜掛念,如今人在眼前,卻隔了千山萬水,如此地陌生遙遠。
那平王敲著案几笑:“江大人倒會算計,找些死人來作證,來個死無對證嗎?”
“什麼?!”江遙站立不穩,茫然張了張口,震驚地望著羽兮。
羽兮饒有興致地掃了江遙幾眼,懶洋洋道:“江大人說的這幾位,都因為參與宋司徒謀逆,今日事敗後畏罪自盡。江大人,還是認了吧。”
這一聲彷彿青天霹靂,江遙失神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們根本沒有參與,怎麼會自盡,怎麼會自盡?”
平王臉上一陣冷笑,陰鷙地喝道:“來呀,江遙參與謀逆,罪不可赦,把江家一家大小,統統給我押去陛下府,本王要親自審問!”
燈影裡那人終於動了動,抬起頭來。
如錦兩眼發黑,這人為什麼,為什麼不經審問就定了江家的罪?
十幾名女兵擁上來,院中被押過來的幾個小廝哭做一團,江遙清醒過來,攥緊衣袖,面無人色喝道:“慢著!若說江遙有罪,也該是由刑部來審,敢問平王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羽兮不置可否,陰冷地抿起唇角。
江遙看出這個惡霸明擺著是要打自己兒子的主意,先前已經拒絕了她的求親,不想如今她竟然趁火打劫。
當下傲然拂袖,冷笑道:“拘捕朝廷命官要有陛下下的旨意,刑部的批文,敢問平王可有女皇的聖旨,可有刑部的批文?平王又憑什麼直接定了我這個朝廷三品大員的罪!再者,即便我江遙有罪,也是押入天牢等候陛下發落,又憑什麼關進平王府裡?平王又憑什麼私設公堂?!”
角落裡的女官忽然走出來,站在火把跟前,恭謹十分地彎身對著平王道:“殿下,江遙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她勾結宋司徒企圖謀反,但她畢竟是我女國的堂堂禮部尚書,朝廷三品命官,押在平王府怕是不合適。依下官看,不如叫刑部立刻下一道公文,將江家大小押入天牢,待陛下回來再行定奪。”
平王一臉高深莫測地瞥一眼那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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