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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已經順著敞開了的大路直直的向南方而去。
那名安吉軍都頭硬生生的用背部受了一刀,而趁著這個機會,他手中的朴刀狠狠地斬落在身邊一名蒙古士卒脆弱的脖頸上。那名蒙古士卒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飈射的鮮血濺滿周圍捉對廝殺的宋軍和蒙古軍。
“啊!”都頭慘叫了一聲,一截帶血的刀刃從後面貫穿他的胸膛。
“老子的血,是紅的······”那名都頭靜靜地看著鋒利的刀刃,而周圍的蒙古士卒已經一擁而上,手中馬刀一陣亂砍亂戳,直直的將那名都頭的身軀劈砍的血肉模糊!
那名都頭卻只是迎著光芒,瞪大眼睛,緊緊握著刀,嘴角邊還有一絲難以抹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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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後再一次響起的殺聲,蘇劉義強行止住了自己回頭的**,只是以更大的力氣握住佩刀,強忍住眼眶中不斷打轉的淚水,大步向前。留下來的那五十名士卒,是蘇劉義親兵當中的精銳,更是整個安吉軍精銳中的精銳,是在數千名跟著他蘇劉義轉戰淮上的熱血兒郎中倖存下來的老兵!
而今天,這些曾經撐起來整個安吉軍的骨幹,都已經埋骨在這一條漫長的官道上,上到安吉軍的二把手副都指揮使池重山,下到曾經在他面前羞澀的笑著的每一名親兵!
他們都這樣走了,為了這無限的江山。
而蘇劉義必須忍辱活著,一是為了給安吉軍保留火種,重現光輝,二是為了不讓這些一個又一個倒下的英雄,為世人所遺忘!如果讓蘇劉義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像池重山那樣帶著無數的生死弟兄,向死而生,可惜他從顛簸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他沒有選擇。
抬頭看看前方,是一道突出的山岔,很多很多天以前,整齊的、嶄新的、威武的安吉軍,就是在這裡走上了血與火的征途,很多很多天以後,他帶著已經殘破、已經失去脊樑支撐的安吉軍,再一次在這裡走過。故地重遊,風景不殊,可是斯人已沒。
葉應武和蘇劉義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彷彿是達成了某種默契,雙方都只是帶著自己的麾下瘋狂的趕路。百戰都因為分了五十多具神臂弩出去,戰力已然不如之前,但是依然毫不猶豫的遠遠跟在安吉軍後面掩護後路。
如果那五十名決死之士沒有拖住蒙古騎兵的話,百戰都會毫不猶豫的調轉馬頭,和那些蒙古騎兵來一次真正的生死搏鬥,來一次生如夏花的絢爛綻放。
身後的馬蹄聲大作,殺聲卻已經消失殆盡。
終究是走不出去了嗎?蘇劉義看著近在眼前的那道山岔,出了山岔將是一片開闊的原野,如果安吉軍殘部不能迅速透過的話,必將遭到蒙古騎兵最為瘋狂的圍追堵截。
“將軍,快看!”親兵隊長突然間驚喜地叫道。
蘇劉義下意識地再一次抬頭,本應該荒草悽悽的山岔上,一面面“宋”字大旗正迎風飄揚,而在山岔口,一排排高及胸膛的大盾樹立,後面身著銀甲,手握神臂弩的甲士整齊的排列,足足有二三百人。大盾的中間留有一條通道,想必是讓安吉軍殘部透過的。
在這方陣後面,則是漫天飛揚的煙塵,任誰也看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嚴陣以待的宋軍在那裡,不過看這陣勢想來不少。而細細看去,那山岔上也是綽綽約約站滿了甲士,而且手臂平端,從這姿勢上看,想來都握著神臂弩。
站在這陣勢之前的,一個是身上穿著戰甲,總感覺有些不倫不類的張順,另一個則是傲然佇立,衣冠嚴整的陸秀夫。
見到這兩個人,蘇劉義和葉應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自家到底有多少實力兩個人心裡面都清楚,但至少這虛張聲勢的手段倒是做的十足,只是不知道這當年張飛張翼德在長坂坡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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