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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難以參加祝捷儀式,直接奔赴任職所在的奏摺也用快馬送入京去了。
至於葉家在臨安的宅子,也都和江萬里等人一樣,早早的便以低價轉手他人了。對於這座城,這座充滿了勾心鬥角的陰暗的城,充滿了左右朝政的奸佞的城,無論是江萬里還是葉夢鼎,更或者是文天祥等小輩,都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也無從留戀。
反倒是葉應武想到熊熊大火前那個單薄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痛。如果硬生生的說對這雄踞東南一方、風華無二的臨安城的留戀,便只剩下這微不足道而又不可磨滅的一點了。
偏偏就在這時,楊寶飛馬而來,直驅到葉應武馬前,輕輕喘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怪異:“啟稟團練使,前方一名婢女自稱她家小姐是使君的故人,希望與使君相見。”
宋時小姐指的是青樓女子,而不是大家閨秀。葉應武心中一震,自己在臨安城中,也就這一個故人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只是想不明白,那日火場一別,此間緣分便是盡了,更何況那人對自己雖然不再像剛剛見面時那樣恨之入骨,恐怕也不太想見到自己吧?
畢竟自己剛剛來到這宋末之世沒有幾天,說句實話的真不想就在這時候先去惹是生非,但是一想到那雙曾經在熾熱的火浪中注視著自己的眼眸,心中總是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
沉重的點了點頭,葉應武反倒有些逡巡不前,無奈之下索性硬扯著文天祥一齊上前,又衝著楊寶打了一個手勢讓他跟上來。文天祥自然明白是故人是誰,又想到兩人的種種,頓時變得不自在起來。
雖然文天祥已經有了家眷,但是畢竟妻子是明媒正娶的女子,在迎娶她之前兩人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更不要說有什麼瓜葛,按照後世的看法,文天祥和沒談過戀愛的白丁沒啥區別。
而楊寶對於葉應武在臨安的種種事蹟只是道聽途說,所瞭解的也僅僅是這位二衙內的飛揚跋扈,至於和這什麼故人的牽絆自是不明就裡,疑惑的看向葉應武,不過發覺葉應武臉色出奇的陰沉,當下也不敢說什麼,急忙拍馬追上去。這二衙內的脾氣,有時候壞的要命,自己還是沒事不要招惹好了。
第十七章 勸君且飲此杯酒
臨安西面的十里長亭。
遠遠的看見三人縱馬疾馳而來,那名俏麗的婢女有些不滿:“小姐,這人好不解風情,竟然還拉來了兩個人,不知道小姐是怎麼還牽掛著這麼個潑皮子弟······”
“休得胡說。”綺琴雖然戴著面紗,但是能夠想象到面紗後面嚴肅的表情,說句實話,對於這個曾經在臨安城中學識過人、飛揚跋扈、風頭無二而且一直糾纏著自己的葉家二衙內,自己也拿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更何況此次慶元剿匪,葉家二衙內獻出縱火奇謀,而且身先士卒迎戰張麻子,最終堵住了海寇逃跑的道路,克復全功。葉應武在大陣之前展現出來的超乎常人的冷靜和危機關頭的決絕冷血,更是隨著當日在場士卒的吹捧,越來越深入人心,且不論廟堂之上當道諸公如何看待,至少江湖之裡談論起此等英雄男兒,自然都是叫好聲一片。
葉應武飛身躍下馬背,手中馬鞭一揮,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大步走進十里長亭。文天祥和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麼的楊寶墜在後面,都有些猶豫,慢慢悠悠的翻身下馬,磨磨蹭蹭的不肯進去。
這種事情,倒也為難了文大狀元,不過一想到自己不過是葉應武拉過來壯膽的可有可無的角色,文天祥索性就和楊寶一左一右站在那十里長亭外不進去了。放眼望去,一文一武肅然而立,一個白衣飄逸,一個黑甲錚錚,就像是葉閻王手下的黑白無常。
“將軍慈溪一戰,盡平海波,奴家為將軍賀。”綺琴摘下面紗,隨手擲到一邊,彷彿那面紗也和文天祥一樣可有可無,然後端起來桌邊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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