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4/5 頁)
寧凝,訝然道:“凝兒,舟虛讓你照看他麼?”
寧凝站起來,點了點頭,商清影將她摟入懷裡,嘆道:“這個舟虛,真不曉事,深更半夜的,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兒家來看守囚犯?”說罷撫著寧凝的面頰,眉間流露憐愛之色。寧凝臉一紅,輕聲道:“夫人,還有外人在呢,別讓他笑話。”
商清影瞥了陸漸一眼,笑道:“怕什麼?你雖不是我的女兒,但也跟女兒沒什麼分別?做孃的疼愛女兒,也會有人笑話麼?”寧凝低眉不語,商清影注視她半晌,嘆道:“我真想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寧凝點頭道:“我也想終生伺候夫人。”
“是麼?”商清影笑道,“那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想好沒有?”寧凝雙頰漲紅,低聲道:“什麼事?”商清影笑道:“害羞什麼?男婚女嫁,天經地義。你不記得了,我提點你一下,就是,就是你和秀兒的親事……”
寧凝螓首垂得更低,輕輕道:“我是劫奴,他卻是少主,主奴之間,豈能婚配?”商清影道:“話雖如此,但主奴通婚,西城中並非沒有先例。你若配了秀兒,就能長伴我左右呢。”
陸漸聽得心中狂跳,想那沈秀梟獍之性,倘若這女孩兒嫁給他,只怕備受苦楚,欲要出聲阻止,卻又覺他人家事,自己階下之囚,怎可妄加評斷,一時間欲言又止,好生氣悶。
忽聽寧凝道:“夫人恕罪,寧凝此身已為劫奴,乃是天譴之人,豈能再連累少主。凝兒情願孤獨一生,終生不嫁……”商清影慌忙捂住她嘴,眼圈兒一紅,悽然道:“你別這麼說,你若不嫁人,舟虛的罪孽豈不是更大?他當年喪心病狂,將你煉成劫奴,已是罪孽深重,若因此害你終生,我,我……”說到這裡,已是淚如雨落。
寧凝悽婉一笑,攢了袖,給她拭淚道:“這事再議不遲,夫人你深夜來,有事麼?”商清影止淚道:“你若不說,我都忘了,我想了好半天,還是覺得,放了這孩子的好。”
陸漸吃了一驚。寧凝也奇道:“主人知道麼?”商清影搖頭道:“他已睡了,你先將人放了,舟虛問起,一切由我擔當。”寧凝稍一遲疑,取出鑰匙,將陸漸的鐵鎖解開。
此事太過突兀,陸漸枷鎖雖解,卻愣在那裡,回不過神。商清影嘆道:“你這孩子,看相貌,也不像是什麼兇惡之徒,怎麼就任性妄為,欺負秀兒呢?經過這次,望你好好做人,莫再逞勇鬥狠,惡意害人?”
玄瞳(7)
陸漸聽得哭笑不得,起身一揖,卻不知說什麼才好。商清影道:“凝兒,相煩你送他出府去。”
寧凝嗯了一聲,向陸漸點頭道:“隨我來。”陸漸隨她走了十來步,轉眼望去,但見商清影立在門首,形容依稀,不知怎的,他心中竟覺一陣酸澀,只想立在當地,多瞧這女子幾眼,但此情此景,終究不容他心願得償,不得已輕嘆一聲,隨在寧凝身後,曲曲折折走了一程,忽見前方透來光亮,定眼一瞧,竟是莫乙、薛耳提了燈籠迎面走來。
四人狹路相逢,八隻眼睛兩兩對視,均有驚色。僵持有頃,莫乙忽道:“豬耳朵,你且看看,前面有人麼?你也曉得,我是個青光眼,天一黑,便瞧不見東西?”
薛耳怪道:“你是青光眼,我怎沒聽你說過……”話未說完,忽被莫乙一腳踩在腳背,薛耳負痛咧嘴,倏爾有悟,忙道:“不巧的很,你是個青光眼,我卻是個近視眼,前面有沒有人,也瞧不真,那兩個東西直愣愣的,倒像是兩根死木頭。你說嘛,這看園子的怎麼這樣不小心,把兩根死木頭矗在路上,撞著行人怎麼得了?”
他一口一個“死木頭”,寧凝聽得氣惱,啐道:“你罵誰?你才是死木頭呢。”
莫乙側起耳朵,假意道:“奇怪了,豬耳朵,死木頭好像在說話呢。你耳朵好,聽到沒有?”薛耳笑道:“沒聽見,料是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