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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的年輕人骨瘦如柴、眼窩深陷、臉色蒼白,身上的一身羊皮襖子已經破破爛爛。
儘管岑參已經變成了這副光景,趙子良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此時陳明謙已經診斷完畢,他立即問道:“陳郎中,參公子如何了?”
陳明謙站起來向趙子良拱手道:“堡主且放心,岑公子只是因飢寒交迫昏迷過去而已,在屋子裡生一堆火,讓他好好睡一會,熬一些粥等他醒了再給他吃下,將養幾天就會沒事了!”
趙子良拱手道:“多謝陳郎中了!”
陳明謙急忙還禮:“堡主客氣了!”
“陳郎中,某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借一步說話”。
“堡主請!”
兩人來到屋外,趙子良說道:“陳郎中,某要調走了。鎮守使夫蒙將軍讓某去撥換城出任守捉使一職,過兩日便啟程,這託雲堡堡主一職由副堡主趙崇玼接任。陳郎中是某引薦來的,現在某要走了,也不能不管您,某就是想問問您自己的意願,是想跟某去撥換城還是就留在託雲堡?”
陳明謙聞言哪裡還不知道趙子良這是高升了,不僅職務高升,軍階肯定也得到了提升,否則一個昭武校尉無法鎮得住場面,趙子良短短几個月就從底層一個什長晉升到守捉使一職,這種升遷速度簡直無法想象,此時不緊緊抱緊大腿,還待何時?他急忙道:“承蒙大人抬愛,小人當然是跟著大人走!”
趙子良猶豫了一下,問道:“如果你走了,那你的幾個徒弟呢?如果他們也走了,這託雲堡就沒有郎中了”。
“大人放心,小人的徒弟當中有兩個本身就是在編計程車卒,他們已經學會了對傷口處理、上藥和包紮,也學會了診治一些平常簡單的病症,留在託雲堡應該是足夠應付局面了”。
趙子良點點頭:“既如此,那過兩日你就帶著你剩下的徒弟跟某一起走吧”。
“諾!”
陳明謙帶著徒弟們離開後,負責趙子良情報工作、侍衛長楚歌握手腰刀匆匆走了過來,“將軍,孟夫人飛鴿傳書!”
趙子良聞言臉色一變,他之前就告訴過孟夫人,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不要輕易用飛鴿傳書,而這次孟夫人動用了飛鴿傳書,說明事情非常嚴重,他立即從楚歌手中接過布條,瞬間掃了一眼。
從孟夫人寫來的信中,趙子良已然得知邊令誠清楚了他和孟夫人的事情,這邊令誠是一個極為貪婪和睚眥必報的人,孟夫人在信中提醒,邊令誠已經找人準備對他下手,至於是什麼人、何時何地動手,不得而知。
趙子良將掏出火摺子將布條燒掉,他不怕邊令誠來明的,就怕邊令誠這個死太監來陰的,這種閹人心理陰暗,指不定使出什麼陰毒的詭計,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該死的閹人會什麼時候在背後來一刀子?
趙子良知道,就現階段來說,他還不具備對邊令誠動手的資格和條件,邊令誠這傢伙別看只是一個太監,但此人身邊有不少從宮中帶來的禁衛,這些人個個身手高強,想要暗中搞死邊令誠有些不切實際,而從明面上對付邊令誠,他還沒有這個資格和本錢。
傍晚時分,岑參醒了,趙子良讓人把煮好的稀粥拿過來給他吃下,他吃完稀粥臉色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許多。
如果岑參只是一個酸腐文人,趙子良絕對不會這麼用心對待,甚至理都不會理睬,岑參卻不是一個酸腐文人,他是一個有抱負的邊塞詩人,他渴望建功立業,渴望為大唐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為了瞭解西域邊塞的風土人情和地理情況,他甚至不顧艱難險阻、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趕來,甚至西出鹹海,這不是任何一個文人能夠做得到的。
待岑參吃完稀粥,趙子良走進來笑道:“岑公子,好些了嗎?”
看見趙子良,岑參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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