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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嬤嬤苦笑,“對啊,姑娘說為何痛得命都要沒了,偏還是想自己生一個?”
柳雁動了動唇,一時語塞,半晌極不甘心地說道,“因為愚笨。”見她還要說,生怕被嬤嬤說動,認可了李墨荷要生孩子的事,捂了耳朵用身子將她往外推,“不聽不聽,嬤嬤是同她一夥的,雁雁不聽。”
管嬤嬤架不住她發脾氣,連忙出去,關了門讓她快些梳洗睡下。柳雁又將耳朵捂了好一會,才鬆開了手,坐在床邊發呆。最後還是沒想明白,想去跟嬤嬤問個仔細,可卻拉不下面子,最後作罷,自個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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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義今晚比平日回來稍早,進了屋裡李墨荷就聞到了酒味,還喝了不止一點。輕聲問了話,才知道他去了國公府,又被叫住喝酒了。
酒喝多了,雖不至於醉倒臥榻,可精神還是有些恍惚。李墨荷讓人端了熱水,擰乾帕子給他洗臉擦拭,好讓他舒舒服服睡下。
柳定義靠在床柱半日,等那在身上忙活完的溫熱帕子離去,才覺恢復了些意識,睜眼往那看去,就見有人俯身在他面前,給他背後又墊了個高枕,更是舒服了,“這些事,讓下人來做就好。”
“伺候您不是妾身的本分麼?”李墨荷心底不願讓那些僕婦婢女進來,給他擦身子,她也不是什麼嬌寵大小姐,這些事她能做。
在柳定義聽來這話卻很是舒服,李墨荷又道,“小酒怡情,喝多傷身。二爺總是這樣喝,不好。”
“盛情難卻,見了同僚,高興罷了。”柳定義又閉上有些發燙的雙眼,“我們每每征戰回京,都要這樣無所顧忌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說不定哪一日,就只能在對方墳前敬酒了。”
李墨荷聽得心頭一涼,伸手捂了他的嘴,顫聲,“二爺不要說胡話。”
手就覆在唇上,還帶著熱水的溫暖,軟軟的很是讓人喜歡,這擔憂的腔調更是能化了鐵漢的心。柳定義又緩緩睜眼,將手握進掌中,“娘給我算過八字,命硬著。”
李墨荷執拗道,“那也不能胡說。”
柳定義笑笑,“好,不說,不說。”
李墨荷鬆了一氣,因丈夫是守衛邊城的將士,她聽不得晦氣的話。坐下身給他捶腿揉肩,“乏了麼?可要就寢?”
“嗯。”
柳定義愈看愈覺她溫柔可人,想拉入懷中,李墨荷從他眼裡看出慾望,低聲說道,“還沒梳洗,二爺等等……”
柳定義眉頭微擰,“都這個時辰了……”
李墨荷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見了好幾日,讓人去找還沒音訊。方才雁雁來了,又氣惱我。我呆坐了許久,一時忘了。”
“我見家裡下人也沒少幾個,京城這麼大,你就只派那麼幾個人去找,難如登天。等明日我讓人去打聽,很快就找著了。”柳定義繼續說道,“我說了,你若有事,找我便是,為何總要這樣生疏?”
李墨荷低低應聲,不是她樂意生疏,而是總覺他還沒將她當做妻子。因為……她會在他面前自稱妾身,他卻從不會在她面前……自稱為夫。總是我我我,生疏的是他,可他卻不知。
女子的心思總比男子的敏銳些。
“雁雁她惱你什麼?”
李墨荷回了神,嘆道,“我問她給她添個弟弟可好,她不高興了,說妾身不疼她。”
柳定義坐起身,往她肚子上瞧,伸手捂上,“有了?”
李墨荷笑笑搖頭,“不是前幾日才來了癸水麼。”
柳定義這才想起來,李墨荷說道,“只是覺得雁雁性子要強,想的也多,怕真有了時再和她說,她會惱怒我。所以就先問了,誰想果真惱了。”
“都是母親給慣的,這樣不懂事,你怎麼還跟她較真。”柳定義搖搖頭,“柳家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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