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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對殺死自己的兇器,自然是深惡痛絕。
她灰心地收起祈求原諒的奢望,每日裡,任他欣賞著她的艱辛苦難。但願施於她這把“兇器”的每一分痛苦能夠慢慢抵銷他的憤怒。
時光如刀子一般,在無煙的腳下緩緩劃過。每時每刻都鮮血淋漓,有時是身,有時是心。
☆、第4章 失目
一年之後的夏夜。院中芭蕉樹下,凰羽飲下一罈桃花釀,歪靠在石桌上,不小心將酒壺掃到了地上。不遠處蹲在石階上的無煙急忙上前盡她的本份,蹲在地上,將碎片一塊塊撿起。
凰羽突然飛起一腳,將她踹翻在地,碎瓷刺入掌心。
“毒婦。”他的眼眸如子夜般黑不見底,頰上浮著燻然醉紅,惡狠狠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她怎麼知道。她對於這樣的毆打亦是習慣了。默默爬起來,繼續撿瓷片,手心的血淋漓滴在地上。
等會還得洗地。她懊惱地想。
身體猛地被提起,按在石桌之上。她驚異地抬頭,看到凰羽眼中焰色灼灼,若紅蓮業火,要將人焚為灰燼。
他俯下身,嘴角噙一個恨毒的笑:“我未死,你很失望吧?”
一年來,他很少與她對話。他突然對著她的臉開口,她十分不習慣,一時竟失語。
“你的血管裡,流的都是毒藥嗎……”他一口狠狠咬在她的鎖骨處,血腥沁入舌尖。
她抵著他的胸,驚慌道:“不要,我血中有毒……”
他低聲笑道:“這是在恐嚇我嗎?你的毒,再也於我無效。你的狠,也休想再傷我。”
對了,是這樣,一慌張又忘記了。她鬆了一口氣。
他眼中怒氣卻更盛,話音都含了血絲:“你為什麼不否認!告訴我,你不是有意的,你其實是愛我的,你不想殺我,告訴我啊……”
天公作證,她是想告訴他的。可是下一瞬,他便【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咬破她的舌尖品嚐她血液的味道。他粗【口口】暴【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就著石桌,狠狠地【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她若暴風雨中扶搖不穩的一株弱柳,別說說話,氣息都喘不均勻,唯有若溺水者一般攀附著他的肩背,手心血珠淋灑一地殘紅。
次日醒來時,無煙發現自己窩在石階下的角落裡。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再低眼看了看自己破敗的衣衫,記起來了。昨夜凰羽施暴完畢,擁著她昏沉醉倒在桌下。有仙侍前來,將凰羽攙回房中,把她順手丟在了階下。
她掩了掩衣襟。昨夜混亂時,他的幾句破碎的話語浮現耳邊。
——“告訴我,你不是有意的,你其實是愛我的,你不想殺我……”
心中,忽然閃起一點星光。
他還是有一點在意她的。既然在意她,若是告訴他花了三百年時間將他的魂魄拼起來的雁舞,其實就是無煙呢?
凰羽重生一年來,一直在散佈人手尋找恩人雁舞的下落,不曾有半點線索。怎麼可能有線索呢?雁舞不在別處,她其實每日都匍匐在他的腳下,苦苦擦地呢。
如果他真的還有些許在意她,若是坦誠相告,會不會雲開日出?這個想法浮現在胸口,若美侖美奐的幻影。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生怕一不小心將希望打碎了。
她急急地四處找她,最終在園林的一條曲徑上攔住了他。拚足了全部的勇氣,衝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著她,目光又是嫌惡,又是詫異。
“凰羽……”她的聲音哆嗦著,眼眸因為緊張,如同燃起的焰。
“你應該稱我為尊上。”他冷冷道。
她沒有爭辯稱呼的問題,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話題的重點。
“我就是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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