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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春霖回省城後,淮西縣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嚴竹青親自帶隊到旗河酒廠進行嚴查,梁敬業和幾名副廠長因為部分職工的舉報而被全面檢查。與此同時,地委輕工業局做為旗河酒廠的主管單位也派了幹部下來核算國營資產和債務問題,楊建林、蘇晉國和唐玉棟則代表旗山食品總廠和淮海市輕工業局進行協商買斷旗河酒廠的合同問題。
整個工作實際上是很粗糙和草率的,只是在短短几天時間,梁敬業等人就被查出了經濟問題和責任問題,涉及金額高達十萬元,對廠裡造成了不小的經濟損失。
另一方面,在地委某些領導的授意下,旗河酒廠的經濟問題明顯被人為的誇大,國營資產從前兩年核查的三千多萬大幅度縮水到兩千多萬,債務問題也被全部清查出來,國營資產減去各種債務,包括拖欠工資等問題,特別是核算了旗河摩托車廠這個大負擔後,整個旗河酒廠剩下的國營資產淨值不足一千萬元。
地委輕工業局給出的標準答案是978。43萬元,旗山食品總廠選擇分期半年付賬,第一次結帳300萬元,以這樣的方式將整個旗河酒廠買了下來。
在完成收購後,唐玉棟就正式出任旗河酒廠的廠區主任,負責整個旗河酒廠的整改問題。
將這個帳目算清楚後,楊少宗就開著帶著楊建林、費老、蘇老三個人一起回旗河酒廠,這段時間,旗河酒廠一直是在風雨飄搖中動盪著。
董新民此前是完全不知情,突然遇到這個情況一時也不知所措,等他反應過來再想要扳一扳手段卻已經晚了,在梁敬業等人的牽連下,董新民被調離旗河鎮,到縣裡水利局擔任局長。
董新民在旗河鎮經營了七八年,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幾乎就沒有第二股勢力可言,他這麼一走,旗河鎮就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
不過,旗河人對旗山食品總廠的那種嫉妒之情,那些夾雜在傲慢和自卑之間的複雜情緒確實旗河鎮機關中醞釀著,甚至連旗河酒廠都有很強大的抵制買斷的浪潮。
從開始答應買斷旗河酒廠到正式買斷……這已經是十多天過去了,至於旗河酒廠這盤棋到底要怎麼下,他暫時還沒有想清楚。
好在旗河酒廠原來的那一批真正能管著廠子的技術幹部都在旗山酒廠工作,正好再以原班底調回去工作,暫時還能穩住旗河酒廠。
將車開進旗河酒廠,在廠區中那寬敞的大道上緩慢的行駛而過,因為前一段時間大批吃進的原料都有問題,根本不符合釀酒業的要求,唐玉棟一到廠裡就勒令停止生產,入窖池時間不足一個月的原料全部都倒出來當作廢料處理。
這些天的旗河酒廠就像是徹底陷入了停工。
唐玉棟說,現在廠裡已經有人造謠說是旗山那邊正在搞破壞,要將旗河酒廠徹底給毀了,估計是梁敬業的殘黨在搗鬼,大部分人都還是更願意相信他。
楊少宗的車剛停在廠長辦公樓前,唐玉棟就已經匆匆忙忙的帶著人跑了下來,一路將楊少宗等人領進廠長辦公室坐下來。
在桌子上已經擺了一連串的酒杯,原湯池酒廠的國家級品酒師譚老正在品酒,可是,他每喝一口都只是搖了搖頭,皺緊眉頭。
見到楊少宗等人進來,譚老就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
費老先坐下來,和譚老問道:“他們廠新釀的這幾批酒怎麼樣?”
“怎麼樣?”譚老自嘲的苦笑一聲,又道:“還好咱們最初就將旗河酒廠庫存的原漿都不計入資產核算,否則就吃大虧了,我將他們去年釀的三批酒都嚐了一遍,勉強還能算是湊活,省優部優這個標準就肯定算不上了。這還不夠糟糕的,他們今年前面兩批酒就不能評說了,9月下料的一批那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連整個用料都不講究了,連普通高粱都拿來釀酒。普通高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