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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策。想來想去,他總覺得答案就在楊少宗的身上。
是的,楊少宗不過是一個剛到旗山公社工作的小辦事員,可他畢竟是旗山人,應該還是有點人際關係的,最重要的一點,徐保山和楊少宗的關係是很不簡單的。
郭右賓稍加琢磨,自己也坐在床沿上喝了一口茶,這才和楊少宗道:“小楊,如果我希望這件事能儘快的平息,而且是全權放手讓你來處理,你打算怎麼辦?”
“我?”
楊少宗有點驚訝,隨即,他道:“郭縣長,我處理不了這種事,只能是讓徐書記和宋社長出面協調。”
郭右賓擺著手道:“你現在負責的是公社的工業嘛,犯不著涉足這個渾水,你也不用太擔心,我還沒有急亂到這種地步,就是讓你出個主意。你放心,我對你要負責的那些事還是很看好的,回到縣裡就會給你做一些安排。”
楊少宗在心裡琢磨著,他本來是想看郭右賓的笑話,結果又被郭右賓拉下來當參謀,這真是……情何以堪啊?
稍加思量,他和郭右賓道:“這件事其實也蠻簡單的,縣委調查組只要明確支援‘土地歸大青浦,責任歸大家’的策略先將大魚溝灣的事情擺平,確認公社管委會的權威,支援管委會的工作和決定,縣委調查組就可以抽身離開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個人覺得這對縣委調查組是有利的選擇,您和曹副縣長對旗山的情況缺乏瞭解,過多涉足到旗山的問題中,特別是目前這些緊急的事件中,稍有不慎就會受到重大的牽連!”
郭右賓神色冷嚴的微微頷首道:“話是這麼說,可省裡對你們旗山的狀況已經是三番幾次的提及,那是很不滿意的,逼著我們縣裡儘快想辦法處理好。”
楊少宗則勸說道:“省裡的意思是儘快處理好,好才是關鍵詞,現在這麼急著處理,怕就不好了吧?”
郭右賓不得不點頭,道:“現在的問題就恰恰是處理壞了!小楊,我聽人說,正是你提出的責任工分制讓徐保山又決定繼續搞公社,我說實話,你這份責任工分制的原本很早就送到我那裡了,我也研究過,確實是寫的很不錯,但我當時真不覺得是你一個人寫的……疏忽了啊。我現在想問問你,你真覺得旗山繼續搞公社會有前途嗎?”
楊少宗不置可否。
此時的郭右賓很矛盾,他更矛盾,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似乎就在發生中——郭右賓或許想要拉攏他做親信,做為一個埋藏在旗山這潭渾水中的眼線。
就算是打死楊少宗,楊少宗也不願意給郭右賓做親信,關鍵時刻,哪怕左良喜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他還是會迅速倒向左良喜。
權衡一番利弊後,楊少宗還是和郭右賓答道:“我認為是可以的,表面上,這是一個極其複雜的政治問題,但也是一個經濟問題。只要我們能夠建設好旗山,讓旗山的經濟發展上去,能夠證明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所有的爭論在這個大前提上都會失去意義!”
郭右賓悄然一驚,楊少宗的這番話太重要了,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承包制和公社制的爭論看起來是很重要的政治問題,可比這個爭論更厲害的課題是“證明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只要將問題拔高到這種地步,誰也不敢再對旗山公社指手畫腳。
高明!
郭右賓暗暗心驚,他也是搞政治出身的高手,但在這個問題上似乎真沒有楊少宗想的透徹,楊少宗的話甚至讓郭右賓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驚悚感。
他沉默的不說話,也不急於回答。
過了良久,郭右賓才點著頭道:“小楊,你說的很對。那你在旗山打算怎麼搞呢,就靠辦工廠嗎?”
楊少宗則道:“工業和農業同時起步,先靠工業積累資本,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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