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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出宮之際救出金翰?看來是她大意了!金翰一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若是此時,再有人能拿出她毒害皇帝的罪證,那麼她,今後恐怕再難有翻身之日。握了握拳,目光冷厲,面色決然,實在不行,就算是以卵擊石,她也要拼上一把,哪怕是同歸於盡!反正她的人生,早已經生無可戀。
金翎雖有意外,卻並無太多的驚訝,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的父親,維持著先前護如陌在身後的姿勢,只是雙臂早已放下。父皇的出現,在他見到那片斷袍衣角之時,便已料到了。那衣角上的暗紅印記,為他父皇的暗衛專用,而他費勁心機所尋到的證人,就這樣,被同是受害者的他父皇,派人誅殺,他一直以來等待的絕好時機,因為漏算了父皇的心,而全盤崩潰。如今之局,他與皇后的較量,誰勝誰負,似乎已經不在他們二人的掌控。
如陌仍然站在金翎的身後,面色平靜淡然。見金翎不動,她亦不動。金翰的出現,使得局勢瞬間變化,絕非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金翰緩緩踏上玉階,來到岑心言的面前。他面色溫和,唇邊蕩起一抹淺淡笑意,柔聲道:“皇后,外邊天涼,有什麼事,跟朕去大殿裡再議。”說罷回身拿過跟在身後之人手中託著的白色狐裘披風,便欲給她披上。
岑心言神色微變,不由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他的手。見他望著她的目光不再有前些日子的憤怒,而是恢復了從前那種帶著情深的溫柔神色。
她暗自疑惑,在她軟禁他的這段日子裡,她一有空便去折磨他,羞辱他,以此為樂,當時的他,不是很後悔,也很憤怒嗎?那他此刻又是在做什麼?難不成他想自欺欺人,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樣更好,既然他喜歡自欺欺人,那她不妨再成全他一次,但要她再像從前那樣假意討好承歡,是絕不可能。想到此,對著金翰勾唇一笑,這一笑沒有嫵媚,不是歡喜,而是極盡嘲諷之意。不再看他一眼,只微微昂著頭,與他擦身而過,徑直往玄德殿而去。
金翰的手僵在半空,目光微暗,唇邊的溫柔笑意漸漸的染上了自嘲,半響才將手中的披風丟給身後的宮人,繼而看向金翎的眼神極為複雜。“你比朕想象的還要聰明,但有的時候,太聰明瞭並非好事。戚統領是朕的人,曾跟朕戎馬殺敵,平亂定江山,從一個士卒到幾萬人的皇城守衛軍統領,不是他人給一些恩惠就能收買得了的,即便你是將來的皇帝,但你,畢竟不是朕。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你的風流太子,安心的等待朕把江山交給你的那一天。其它沒可能的事,就不要多想。”說罷掃了一眼天台的四周,最後將目光定向金翎的身後,轉身進入大殿之時,別有意味的望瞭如陌一眼。
那一眼,金翎熟悉之極,第一次見,是在八年前,造就了他母妃的死。
抬目四顧,周圍不知何時已經被皇城守衛軍包圍,城牆上隱約露出的弓箭在雪地銀光的反射中,散發著森冷的寒芒,他只覺心中一片冰涼。
回過身,他輕輕抬手,撩起擋在她眼前的珠串,那張絕美的臉龐便呈現在他的面前。面對茫然未知的下一刻,他的眼中忽然就多了一絲傷感。望著她清澈的眼眸,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叫出了心中的那個名字:“如陌……”
如陌面色微變,怔了一怔,他;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你怎麼會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金翎一隻手不自覺的就撫上她的臉龐,如陌連忙躲開,眼中充滿疑問,她料到金翎能看出她是女子,但她絕對沒想到。金翎竟連她的身份也知道。
“從我抱著你回太子府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裝,在我的妃子闖入寢殿,你和衣躺在我的身側,被子矇住了你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麼清澈那麼美麗,和你以前蒙了黑色面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