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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押吧,那狀子上正好將你們的罪責也寫進去了。”
“………………國師大人……”
公堂下一派寂然,須臾無一人畫押。劉攘打頭挺直了腰板,憤憤將穆臨簡望著。
穆臨簡理了理袖袍,淡淡喚了聲:“來人,呈證物。”
片刻後,公堂上赫然出現了從劉攘家中搜出的官銀,祭天寺廟摻了大量沙子的一角牆,加之兩個真假賬本,劉攘這罪名可真是坐得瓦實。
劉攘見了這些個證物,再直不起腰板,顫了兩顫他便萎靡下來,哭喪著一張臉再喚一聲:“國師大人……”
穆臨簡也不搭理他,而是轉頭向我笑問道:“我以為應先將劉攘等人收押,待我們從北荒回來,再一齊押解上京,侍郎以為呢?”
我一愣,想來那劉攘依仗著官位,撈了這許多油水,穆臨簡這廂用官威壓著他,再呈上證據迫得他非認罪不可,也是以牙還牙。只是方才穆臨簡對劉攘的一連串問話瞧得我目不暇給,半晌沒能幫他一幫,這會兒他指名道姓地問我,我自是顛顛地湊上去,表明立場道:“我覺得你做得特別好,特別完美。”
穆臨簡淡然一笑,又轉頭去瞧劉攘,凜聲道:“劉攘,你可知罪?”
眼下,劉攘的狀況就如案板上的活魚,任人宰割。但既然他是案板上的活魚,在認罪前,必定如所有的活魚一般,還要板上兩板。
則見劉攘抖了抖袍子,眼睛擱在頭頂,“哼”了一聲道:“即便下官貪了銀子,這事也輪不著國師您來管。如果下官沒記錯,國師一職,不過是負責些修寺祭天,年年為神州祈福卜吉兇而已。哪怕您是欽差,背後由皇上撐腰,下官貪銀子一事,怎麼說也需得由戶部尚書大人過目了,才可下判決。下官雖不濟,也是堂堂正四品州官,國師想要即刻就押解我,怕不是那麼容易。”
此言一出,劉攘連並著他身後的各路小官們,皆皆挺直了腰板。
穆臨簡聞言不慌也不忙,臉上掛著的笑容更如春風化雨:“嗯,你說得在理,便是欽差辦案,該走的程式也一步不能少,你的案子是需得由戶部尚書沈隸大人的許可。”頓了頓,他又轉頭看向我,“有勞小沈大人。”
我即刻會意,端著茶水又慢悠悠晃到劉攘面前,從懷裡摸出兩樣東西給劉攘瞧了瞧:“劉大人,這是戶部尚書大人的官印和委託信箋,他任我全全辦了你的案子。必要時在你認罪狀子上蓋個印什麼的。”
劉攘見了我手裡兩樣物什,嘴角抽了兩抽,目光渙散起來:“沈……沈大人你明明是禮部的侍郎,戶部尚書大人怎能將、怎能將自己的官印交給你。這實在,實在太……”
“匪夷所思?”我挑了挑眉毛,見他已然被我嚇著,我甚滿意地將信箋與官印收入懷中,笑道:“你曉不曉得,為何我禮部侍郎沈可,與戶部尚書大人沈隸,都是姓沈的?”
劉攘聽了此言,頃刻似遭了雷劈一般,僵在原地不動彈了。
我一笑,悠悠然轉身踱回太師椅畔,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劉攘顫巍巍的聲音:“難道,難不成……”
我往椅子上坐了,將手上茶盞“嗒”一聲往案几上一擱,溫言道:“你猜得不錯,戶部尚書大人,他是我嫡嫡親的親爹。”
話音剛落,劉攘的身子入秋風裡的一片落葉,左右晃了晃,“咚”一聲栽倒在地。
從府衙裡出來日已中天。劉攘這樁案子,因穆臨簡事先就找好證據,加之我們後臺極硬,因此辦得十分順利。
劉攘倒了後,他身後的官員皆做小伏低地認了罪,且還供出一列名單。穆臨簡也不遲疑,將就著名單,便吩咐官兵去各地拿人了。
將劉攘的罪狀上呈,再等京裡的答覆,需得耗個八九時日,穆臨簡將姬州的雜事跟隨性主事囑咐了一翻,這便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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