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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龍想想也是,不禁點頭同意。
諸葛銘摸摸鬍子,又道:&ldo;少爺如今一來是為了照顧秦崢,二來為此事暫時離開路家軍。我們路家軍自己回去後,沒了少爺,我們便有了理由按兵不動,只死守在山中。便是什麼這個將軍那個將軍,或者是皇帝來拉攏我們,我們只推說不能做主。待到這一場渾水見了底兒,到時候少爺回來,再主持大局。&rdo;
路一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不過片刻後又想:&ldo;那你說,少爺生我氣,是真是假?&rdo;
諸葛銘笑了:&ldo;以著少爺對那個秦崢的在乎,生氣自然是真的。但你不要忘記了,少爺絕對不是逞性之人,也不會為了一時氣憤便要如何的。如果不是為了敦陽之事,便是秦崢處境艱難,他也必然能想出其他辦法來保她的。&rdo;
路一龍聽了,沮喪不已:&ldo;說來說去,在少爺心裡,咱們這些人都不如那個秦崢重要!&rdo;
諸葛銘不覺好笑:&ldo;這個你有什麼可爭的,男女之情,原本不是我們可比的。&rdo;
路一龍想想也是,不過心裡到底沮喪,便在旁邊愣神。
諸葛銘捋著鬍子,心裡卻是暗想,少爺此舉,怕是還有一個目的。以後若真要娶秦崢,若是上下給他一個沒臉兒,豈不鬧心?還不如現在拿路一龍開頭,來一個敲山震虎,從此後再也沒有人說秦崢半個不字。
☆、第76章
盛夏雖然已經過去,可是這鄉下的小道上,路旁經年歪脖子老樹上的知了依然在叫。馬車伴隨著銅鈴的叮叮聲在顛簸著往前行,許是這聲音太過枯燥無味,秦崢兩眼迷糊糊地開始發困,便倚靠在車窗上睡去了。一旁的遊喆見此,牽過手來為她診脈,閉眸片刻,倒很是滿意。看起來並沒有復發的跡象,應該是痊癒的了。
只是上一次她忽然高熱的情形實在罕見,雖說如今服用了太一精神丸,可是到底還是要觀察一段時間,方能讓人放心。
遊喆也是聽著那知了的叫聲實在無聊,馬車裡又悶熱的慌,便掀開馬車的竹簾,問前面拉著車的那個冷峻的少年將軍:&ldo;少年郎啊,你是要拉著她去哪兒?&rdo;
離開了軍營,再叫將軍也不適合,遊喆直接將對路放的稱呼改為了少年郎。
路放卻並不回答遊喆的問題,只是道:&ldo;叫我阿放吧。&rdo;
遊喆撇了撇嘴,頗有些叫不下去口。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身上有種難以琢磨的氣勢,讓人不容小覷,在這個人面前,他實在不敢造次。
也就在這時吧,天上平空打了幾個響雷。遊喆掀著竹簾,皺眉望著天:&ldo;怕是要下暴雨了,這老天爺,說變臉就變臉了。&rdo;
路放一手拿著鞭子在空中揮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再一聲吆喝,馬兒跑得更歡了,鈴鐺聲越發悅耳。
他回頭看了眼馬車裡睡著的秦崢,對遊喆道:&ldo;前面山腳下我記得有個村子,那個村子附近有些被廢棄的茅屋,我們就在那裡安置下吧。&rdo;
遊喆忙點頭:&ldo;你說如何,便如何就是了。&rdo;
左右他原本就是遊歷四方的行腳大夫,走到哪裡便安頓到哪裡,有口飯吃就吃,沒口飯吃餓一頓也是有的,不會在乎什麼好賴。
當下路放調轉了馬頭,往前面村子方向行去。
可是這夏日的天真箇是說變就變,不多時,雨點如豆子一般落下,砸在路放身上,也砰砰地砸在馬車篷上。
秦崢原本就是個睡覺警醒的,此時醒來,揉揉眼睛,看著外面的雨點,便道:&ldo;路放,你進來避雨啊,不要在外面淋著啊!&rdo;
路放抹了一把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