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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皇甫熠點點頭,扯唇一笑,優雅轉身,火紅錦袍翻飛,徑直朝寢院方向走去。
夜風徐徐,朵朵夭紅如雨紛飛,在月華映照下,襯得他修長挺拔,俊逸無雙的身影如夢似幻,仿若飄於月色與花雨中的一抹雲彩,高雅至極,清貴至極。
望著漸行遠去的他,任伯眼裡升騰起抹疼惜,暗忖:“王爺,你這是何苦呢?”才華,樣貌,掌控人心,運籌帷幄……皆非他人能及,但卻以玩世不恭,囂張狂妄在世人面前展示自我,其目的,就是為了十五年前那件慘事,眼眶漸顯溼潤,任伯幽幽嘆口氣,朝通往自己小院的道上慢步前行。
皇甫熠雖沒明說是連城掌摑的他,然,以任伯的閱歷,及對他的瞭解,不難知曉他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來的。
“傻孩子,你這般關注顧二小姐,遲早會陷入自己編織的網中!”回到屋裡,任伯坐在桌前,凝視著桌上搖曳的燭火,無聲嘆道:“到那時,你可該如何是好啊?”他在擔心,擔心皇甫熠終有一天會被情所困,但他又希望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能早些遇到相知相愛的女子,從而不再那麼孤寂。
別人不瞭解皇甫熠,他卻是十足瞭解的。
現如今,由其一言一行中看,就是個沒長大,什麼都不在意的紈絝公子哥。
實則,他眸底身處,暗藏著深深的漠然與疏離。
與其無關的人,或是事,從不會多看一眼。
且不經意間,會流露出冷冷的距離感。
但,自從連城出現在京城,任伯覺得皇甫熠的一言一行,真的是太過反常,雖然有皇甫熠說的那麼個緣由在,任伯的心還是甚感不安。
他怕,怕皇甫熠會受在感情中受到傷害。
顧連城,看來有機會他該會會這位與眾不同的少女。
熄滅燭火,任伯邊往*邊走,邊如是想到。
寧遠侯府主院。
“是他不對在先,我才出手甩了那麼一巴掌。”連城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白日裡在花園裡偷聽別人說話,又在她皇宮之行中,堵她路,裝傻賣萌,還無恥地佔她便宜,甩他一巴掌,該!心裡雖這麼碎碎念著,但連城仍舊感到煩躁不已。
坐起身,雙手抱膝,頭搭在膝蓋上,自語道:“做妾,做你個大頭鬼!”輕撫上臉頰,她眸中染上抹怒意:“早知道再賞給你個嘴巴子,看你還敢不敢輕浮的亂親人!”在轎輦中甩皇甫熠一巴掌,連城當時真沒多想,就是本能地揚起手,狠狠地朝這皇甫熠的俊臉扇了過去。
然後運氣,以最快的速度飄出軟轎,朝府邸飄。
熟料,中途突然想到自己的手術刀還遺落在皇甫熠的轎中,原本遲疑著改天再去找皇甫熠要回來,但一想到明天要給顧祁做手術,才強按捺住亂糟糟的心情,飄至熠親王府門口。
未多候,皇甫熠的轎輦就到了府門口,當侍衛掀起轎簾,藉著月色,及王府門口掛著的燈籠映照出的光芒,連城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手術刀在皇甫熠的腳邊。這就有了皇甫熠彎腰準備撿起手術刀,卻被一抹閃電般的黑影搶了先。
連城不是個不講理的,與皇甫熠見面的次數不多,也沒相處過多長時間,除卻皇甫熠那欠抽的嘴,及偶爾的痞子行徑,他還真沒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尤其是今晚,若不是他恰好出現在宮中,這會兒她多半凶多吉少。
內疚,是啊,連城此刻感到了那麼點內疚。
佔便宜,親她一口,於她來說其實沒什麼,她又不是這裡地道的大家閨秀,被男人輕浮了,就尋死覓活。
往難聽點說,皇甫熠親她那兩口,她就當是被狗咬了。
事情過去便過去了,沒必要耿耿於懷。
然,現實情況是,她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