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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景象。但,憑著這一年裡突飛猛進的內力,他隱約能感覺到,屋裡有人的呼吸聲。
他有些急切,呼吸都急促了許多。忙摸到八仙桌前,掏出懷裡的火摺子,點燃了桌面燭臺上的紅燭。
昏黃的光亮,瞬間在屋子裡散開。
劉旭轉眼往呼吸聲處望去,卻見內室梳妝檯上,趴著一個人。只是,看身形卻不是染黎,應該是她的丫鬟菊兒。
心頭一苦,正想往內室尋去。眼角餘光處,卻瞥見八仙桌上,一張紙條靜靜躺著。
眸色微微深了,他伸手將條子揀起來,開啟仔細一看,正是染黎的筆記。
“王爺,夫妻緣盡,有緣再見!”
一句話,及其簡短。卻如一塊巨石,砸在了他心上,讓他踉蹌地退後幾步。
他苦苦一笑,面容漸漸平靜。彷彿此事,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到底是心裡難過,讓他不想面對。
原地愣了許久,他上前一步,面上竟揚起一抹極溫柔的笑靨。抬手,將紙條擱在燭火上,看著它緩緩燃燒起來,一點點成了灰燼。
嘴角輕輕勾起,望著落在桌面上的灰燼,自言自語。“讓你信我一回。就那般難麼?你說夫妻緣盡,那我們,便真的到此為止了麼?我可是放棄了整座森林。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了。”
這時,北苑門下又來了一人。
他一身青黑盔甲。卻是正是驃騎營的統領大將,任海。
他一臉沉悶地,站在苑門下,一雙冷目靜靜往苑內看去。
見正屋裡,點了燈。
眉頭一緊,腳下猶豫著要不要邁進去。
今兒,從宮中回來之時,在宮門遇上二皇子劉允。
這人近些時日。一直想拉攏他。常尋著事由,約他喝酒。
任海到底只是名小將,自不能總是拒絕。因怕惹惱了這位脾氣不甚好的二皇子,他便總是避讓著些,儘量減少碰面機會。
今日,任海心情沉重,自然忘了這一茬。出宮時,在停泊場呆怔了一會兒,恰被劉允歹了個正著。
劉允這廝非要拖著他喝兩杯,任憑。他如何推辭,就是不放人。總歸是拗不過他,最後。便去京城的飄香酒樓喝了幾杯。
席間,劉允卻只隨意問了些閒話,最後,他自己被突然出現二皇子妃,給揪了回去。
任海見他走了,便也下了樓。
帳已被記在了二皇子名下,他走出酒樓時。恰見徐坤騎著馬,身後拖著一副板車,車上用草蓆裹著一具屍體。那屍體的面孔露在了草蓆外邊。他定睛一看,卻正是自家王妃。
頓時。心頭大痛,便藉著酒勁就上去攔下了徐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騎在馬上的徐坤見他後。嘆了口氣。只道:“人已沒了,我身負皇命,任兄可別為難我。你去買副薄棺,隨我一道出京,至少不能真個暴屍荒野啊!”
任海沉痛地望著板車上的屍體,想著在昌城時,她拼盡全力守住城池。計謀百出,深謀遠慮和水中月配合的天衣無縫。更有得力屬下任逍遙,製出黑油竹筒,連滅匈奴十幾萬人。
如此作為,竟換來如此下場,實在讓人寒心。
他嘆了口氣,便去棺材鋪子,用身上所有的銀子,買下一口金絲楠木的重棺,用三匹好馬拖出了城門。
他到了亂葬崗時,徐坤已經將屍體火化。
亂臣賊子的屍首,大慶有明文規定,不可入土為安。因此,一般都會被隨意丟棄在亂葬崗,夜裡會有野獸前來翻食。任海想著,與其被野獸撕咬,還不如火化個乾淨,放在棺中。
雖不能入土,倒也不會暴屍荒野。
待做完了這一切,他便無精打采地回了安王府。如今,昭元帝已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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