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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水氣得七竅生煙,滿腔柔情不知道跑哪去才好,只接用眼神殺了幾次白澤的背影之後才悻悻離開,從前圍在她身邊的男生哪個對她不是千依百順、惟命是從?哪會像白澤這般不懂風情!
白澤再一次熟練地從窗戶爬回宿舍,開啟光線幽暗的橘黃色檯燈。
與平時不同的是,熟悉的宿舍中不在有熟悉的聲音迎接著自己的晚歸,他一屁股坐在了餘歌的床頭。白澤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刺痛,為什麼他仍然活得好好的,餘歌卻已經離開人世了?
在從遙水那裡獲知餘歌的靈魂可以暫時“不死”之後,白澤紊亂壓抑的心緒略微好受了一些,他暗自對自己下了個決定,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挽救回餘歌的靈魂!
白澤從抽屜裡翻出一根麻繩,拿起囚魂戒穿過打了個死結,再將它套在頸上,完了又開始整理衣物。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決定明晚動身,此刻在他心目中沒有任何事情比救助餘歌更為重要!
胡亂地吃了一些東西,白澤才開始默默地收拾行囊,餘歌不在了,大學裡已經再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了,白澤悲哀地想著,或者,這個世界都沒有東西值得他再去留戀了罷!
那麼他現在究竟又是為了為什麼而活呢?
畢業?工作?不,他白澤絕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庸碌之人!而且通往遙水家的那條完全陌生的道路,危險與未知的神秘世界,亦深深的吸引著他。
白澤的行囊非常簡單,除了自己和餘歌的證件和銀行卡外,就只有一個盛裝衣服的小包。一切收拾妥當,白澤關了燈,靜靜地躺到了床上,思量著近日來夢幻一般匪夷所思的經歷……
在他以前看來只有在奇幻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節居然發生在他的身邊,無數個毫無頭緒的謎團使他的頭越漲越大……
“隨遇而安吧。”白澤對自己說,一陣倦意幽幽襲來,他緩緩閉上了眼。
第二天的清晨終於來臨,其實白澤這一夜都沒怎麼睡,只是一直賴在床上,靜靜地享受著留在大學的最後一段時光。
傍晚時候遙水突然電話來了:“白澤,在幹嗎?”
“睡覺。”白澤懶洋洋道。
“你該不會是睡了整整一天吧?”從聲音中都聽得出來遙水又有些抓狂了,這牛人。
“懶得動。”白澤打了一個哈欠。
“和我多說上幾個字會死嗎?”
遙水終於按納不住怒吼道:“你也不問問我三叔幾點到!”
“嘴不是長在你自己的臉上?”
“你!”
“好了,你三叔什麼時候到?”
“這還差不多,哼哼!他七點半下飛機,大概九點以前可以到吧。噢,我好餓啊。”
“我不餓。”
“你、你不覺得應該請本小姐吃頓飯嗎?”
“我為什麼要請你吃飯?”白澤用他招牌式的方式作答。
“你去死!”遙水氣急敗壞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的聲音在耳邊單調地響著。
“莫名其妙的女人。”
白澤嘀咕了一句收起電話,沒過多久又迷迷糊糊地瞌睡起來。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再次將白澤吵醒,白澤接通了電話,含糊不清的說:“喂?”
“天!你該不會還在睡覺吧?”遙水在電話那頭大發感慨,“我看你應該叫白豬才對!我三叔十五分鐘以後就到,你收拾一下去校門西面的海洋飯店等我們吧!”
“呃?不找你一起去嗎?”
遙水在電話那邊長嘆了口氣:“大概是有人昨天看到我和你一起在校園裡散步了,結果從今天早晨到現在,至少有二十個老師同學偷偷勸我不要和你交往!白澤,你屬什麼的啊?難道你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