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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協管員側過身體,四下看看,確認沒有誰注意這邊的情況,然後伸出手抓過鈔票,塞到衣服口袋裡,接著又撕掉了貼在前擋玻璃上的罰單。
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確有此事。
☆、小心為妙
我駕車沿著熱鬧的街道往前行駛,知道其它車輛全是紙做的,所以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覺得這些傢伙全都不值一曬,實在差勁得很。
我甚至想知道,如果發生結實的碰撞,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不過最好還是別這麼幹,在這個空間裡把一隻鬼撞碎了,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來,小心為妙。
既然這個空間與真實的山京城幾乎完全一樣,我打算把車開到幽冥事務所,因為我想看看那裡有什麼,能否提供一些保護。
還有一個考慮就是,如果朱八在這個空間內很有辦法,認識許多同夥,那麼我們更不能長時間逗留在某處,否則的話容易被盯上。
小夢和珍珍那種無所畏懼的平靜情緒感染了我,於是我也不怎麼懼怕了,而且這個世界看上去似乎並非充滿敵意,貌似比真實的山京街頭更安全些。
我把車窗玻璃全都關嚴,開著空調,現在所有的來往車輛全都是紙糊成的,人行道和過街天橋上走著的全是骷髏或者腐爛的屍體,模樣極為糟糕,隨便抓一個放到真實的山京城內估計可以嚇死不少膽怯的人。
珍珍笑聲不斷,對各種各樣紙車以及坐在紙車內的人大加評論,一會說這個像只幹猴子,一會說那具腐屍很像馬王堆女屍,而另一具則像沙漠裡的樓蘭千年乾屍。
小夢平靜地微笑,美麗而聖潔,彷彿一堆神像,彷彿有些奇妙的光芒圍繞在她身體周圍,但是卻沒有任何鋒芒或者銳氣,只有溫柔和純淨,仁慈和善良。
珍珍哈哈大笑:“快看那邊,騎著紙馬的那具破屍體,腿斷掉了,全靠一根麻繩把兩截腿拴到一起。”
我減慢了速度,仔細看了看這位騎士和那匹糟糕的馬,這一對倒是很般配,全都腐爛得厲害,騎士身上爬滿了成群結隊的蛆蟲,從頭到腳均是如此,像是穿了一件奇特的外套,馬的情況同樣惡劣,毛都快要掉光了,皮革表面有許多小洞,這些小洞裡就是蛆蟲的樂園,這樣的一匹死馬仍然能夠揹負著騎手漫步在大街上,穿行於紙糊成的車輛當中,算得上一道很具特色的風景線。
小夢皺起眉頭,低聲說:“真倒胃口,這傢伙簡直就是一臺專門培育蒼蠅的基地。”
珍珍放下玻璃,伸出頭大聲對騎士說:“帥哥,你簡直酷斃了。”
騎士手扶了一下並不存在的帽沿,朝她恭敬地行禮。
☆、死亡騎士
一些散架的摩托車衝過來,上面坐著渾身浴血的騎手,估計剛死沒多久,當先的那位腦袋斜掛在肩膀上搖來晃去,脖子顯然折斷了,臉色青紫,有多處傷口,這些破損的部分看著還很新鮮,就像剛死了沒多久,在冰櫃裡躺了幾天那種樣子。
後面那位的腦袋爛掉了一半,可以看到剩餘顱骨當中亂七八糟的腦組織,眼睛只剩下一隻,另一隻則隨著破爛的半邊頭顱不知去向了,想來應當消失在某一次交通事故的現場。
死亡騎士的摩托車和助力車有十幾輛之多,隔著玻璃看出去,有的沒了車把,有的沒了前輪,或者車輪呈麻花狀,有一輛機車特別的悲慘,油管和鋼絲拖在外面,氣缸裂開,活塞露在外面,火花塞只剩下半截,黑乎乎的機油淋漓不盡,在地面上弄了一條條星星點點的黑印跡。
看上去就像一堆破爛不堪的零件在飛馳,而騎士們仍然洋洋得意,自我感覺極良好,尤其是腦袋沒了一小半的那位,一隻手臂嚴重破損,像一段布條那樣軟綿綿地拖在旁邊,另一隻手扶著扭曲的車把,嘴裡叼著一枝煙,一些煙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