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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兩個小傢伙,要不要姑姑今天好好請你們吃一頓?”
那安馨柔喜得一聲歡呼,眉開眼笑地道:“要的,要的,花姑姑今天做東了,我們可以好好吃一頓了。”花如雪笑著戳了一下安馨柔的額頭,笑罵道:“就你這小鬼頭嘴饞,學學你青哥哥穩重一點。”那安馨柔把舌頭一吐。攜了魏青的手。伴著花如雪,向那酒樓走去。
他們上了酒樓的二樓,見裡面雖然有些食客,不過比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好多了。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一會兒功夫,小二送上了茶水。花如雪要了一盤清蒸魚,還要了一點羊肉和牛肉。江南是魚米之鄉,魚不甚貴,可是牛羊卻是稀少之物,要達官貴人才吃得起。安馨柔出生於富豪之家,對這些東西並不稀罕,可是魏青就不同了,在家裡過年過節都很少能吃到,特別是流浪的這些日子,那是把人世間的冷暖酸甜嚐了個遍。心裡對花如雪很是感激,覺得花姑姑是天下少有的一等一的好人。
花如雪要了一點酒,在那兒自斟自飲。花如雪性格豪放,酒量也大。這幾天心中鬱悶,又有兩個孩子拖累到是很少飲酒。坐在這酒樓之中,心裡卻裝滿了離愁別緒。花如雪心中掛念師哥安必勝,那繁雜的思緒湧來湧去,讓她極是苦悶。花如雪暗戀師哥,那是永樂幫人人都知曉的事,可是造化就是捉弄人,想不到安必勝卻娶了安馨柔的母親秦琪。花如雪從此心灰意冷,放浪形骸,不再言及婚姻之事,也得了個冷美人的稱號。這次成大器夥同聞正賢發生幫變,花如雪很是擔心安必勝的安危。
三個人吃著飯,不知什麼時候一股陰影罩在了他們頭上,魏青抬起頭就見有四五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他們周圍,把他們團團圍住了。安馨柔見到這些人就如大白天見到鬼一樣,嚇得筷子都掉了。魏青偷眼向花如雪望去,花姑姑照樣大模大樣地吃她的東西,對這些人似乎不屑一顧,魏青的心情也就鎮定了些。
“花堂主!真有雅興,佩服,佩服!”其中一個沒有鬍鬚的瘦高個中年人冷冰冰地開了口,這人陰沉沉的,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安馨柔連飯也不敢吃了,拉著魏青的手,身體猶自狂顫不停,心中顯然對此人怕極。
花如雪抬起一雙妙目,手裡卻捻著一雙筷子道:“聞太監,你好大膽,身為副幫主,不思報效幫主。卻帶頭造反?”
魏青聽那花如雪剛剛叫了聲聞幫主,這兩日之中聽這稱呼多了,未見到其人,今日見到其人,就不免多看了兩眼。只見此人四十上下年紀,白淨臉皮,看不出有什麼兇惡之態。心道此人長得也不算威武,就像農村中的私塾夫子,為何高家兄弟說起他來畢恭畢敬,畏懼得很。難道他也殺人莫?只聽那聞太監道:“談不上什麼造不造反,這個世上的事向來都是能者居之。安必勝那一套早就過時了,他不適宜再當永樂幫的幫主。你不知道太祖皇帝的陳橋兵變嗎?”
“你們也配跟太祖皇帝相比,我看你們是別有用心,怕不是想賣主求榮吧!”花如雪呵斥道。
聞太監臉色一變,冷笑道:“花堂主,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念你是幫中老臣,又功勞赫赫。你只要跟我們回去向成幫主請罪,我保你還是作你的堂主。”
“是啊,花堂主,聞副幫主是念你的才能,要給你一條出路,你就跟我們回去吧!”旁邊一個穿得像師爺模樣的麻臉老者也道。
“胥麻子,安幫主念你年老,讓你當了本幫的財務總管,給你一口飯吃。你這老傢伙不思報效,反而跟著叛逆落井下石,我先殺了你這忘恩負義的老傢伙!”花如雪勃然大怒,隨手一揚,兩根筷子發出嗚嗚的嘶叫聲快速向麻子飛去,那胥麻子只是一介書生,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閃避。只嚇得兩手亂舞,眼看那筷子直奔他的咽喉而去。就在這時只見聞太監腳步一滑,那兩根筷子已牢牢地操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