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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蔣氏往裡走,而他身後,自有本寺的僧人將那些方丈攔下。空即微微回頭,看著那些在身後爭執不已的人,心裡暗自得意,跟他鬥!
蔣氏聽見身後傳來了騷動聲,轉了身子,見那幾個方丈在那邊叫嚷,詫異的問道:“那是……”
空即忙用身子遮擋住蔣氏的視線,笑著對蔣氏道:“夫人請往裡歇息片刻,趙天師一會兒便來。”
果然,蔣氏立馬舍了那些方丈,面朝他來。他就知道。別的都是虛的,就現在,英國公夫人信的是趙天師,別的都是虛的。
“不是跟你說了,今日一個外客都不許接麼?”蔣氏的陪房杜方家的厲聲問道。她是專門管出門的事,早先她就來過這,千叮呤萬囑咐,不許放一個外人進來,卻成了這樣。這個空即越來越不知趣,仗著那個趙天師住在這,越發的會拿架子,跟自己討價還價。
空即不理杜方家的,對著蔣氏連著呼了佛號:“不是貧僧不曉得規矩,只是這位施主,夫人也是熟識的。無妨無妨。”
蔣氏見空即說成這樣,笑著問道:“是誰?”知道自己今日會來這裡上香,空即還把人放進來,是哪位官家夫人?可是若是官家夫人,為何方才在山門外沒看到儀駕?
“住在冰盞衚衕的穆大人。”
跟在皮姨娘身邊的於陽聽到穆時風也來了,挑著眉毛。他也來了?穆時風這樣的人也信佛?
杜方家的放下臉:“放肆!今日太太小姐姨奶奶都出來了,就是小和尚都趕出去,放個外男做什麼?他還是老爺的護衛,是下人,更該早早退去。”
“英國公夫人是叫我退去麼?還是要老身來請安?”威嚴的女聲從那邊傳來。
跟在皮姨娘身邊的於陽好奇地望了過去,她想看看這個女人是穆時風的什麼人,為何她在面對蔣氏的時候底氣那樣的足,那樣的不卑不亢。
眼前站著一位六十多歲的****。一頭銀髮梳得整整齊齊,盤了個圓髻。頭上雖然沒有貴重的首飾,但那件銀點翠鑲米珠壽字鈿花卻是做工精細。她身上的衣裳雖然簡單。但那身醬紅色緙金絲團花壽字紋對襟滾風毛大袖襖,同她外面披著的醬色寧綢一斗珠羊皮斗篷,卻是樣樣精貴。。
先不說緙絲並未人人皆用,就說那一斗珠斗篷那都是難以尋求。於陽聽素紈說過,這世上有一種羔羊皮叫“珍珠羔”的。這種羊皮取自尚未產出的養胎,因為其毛卷結若珍珠而得名。即便是將母羊剖腹,時間也要算得極準,太早則毛未長長,太晚毛已不曲。皮姨娘從過世的老太太那得到過一件,卻從未穿過。一則於唸佛之心不符合,二則也不是皮姨娘身份能穿的。
她的面容,她的衣著,從內到外,透出高高的貴氣,似乎天下的人她都瞧不上。
這是穆大人的母親麼?難怪穆時風平日的氣場那麼大,有這樣的母親,身為兒子的他怎麼可能差得太遠?
“見到我家夫人還不快退下!”一個二等丫頭搶身指著那個老婦喝命著。
老婦卻是不說,她身後的一個丫頭也站了不出,口氣平和地道:“我們夫人跟英國公夫人說話,你插得什麼嘴。英國公府果然是好規矩!”
蔣氏皺起了眉頭,她見老婦氣勢不凡,笑著道:“不知尊府是……”
此時從那邊走過一個年輕人。英國公府的丫頭們一見到來人,立馬驚呼起來。有那些定力淺的。早已呼叫著:“穆大人!”
卻是是穆時風,這是一個不一樣的穆時風。與他以往的青衣藍衫相比,今日這一身月白色緙絲寧綢面白狐膁袍,漢玉鉤環黃線絛,青緞羊皮裡皂靴,越發顯得他劍眉若峰,星眸若海,身比青松,英氣錚錚,但更多的是貴氣。
他從遠處而來,身形如雲。衣袖帶飛,飄逸擺風,就好像那九天下凡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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