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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心驚之景。
更令人膽寒的是,陡崖之上竟坐落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院,半身宅院探出崖外,旁人看去,不覺捏冷汗一把。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便會墜毀。
可是縱是險峻萬分,它就是這樣在峰巔屹立。而且單從外看去,宅院盡是銀柱金瓦,熠熠光彩甚於雪色,裝修之豪華儼然一座宮殿。
若是有幸走進宅院內去,來者也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未及院門,便可隱約聞到幽幽清香,使人略微失神。步入院內,眼前竟是一片藍色花海。這種花不似蘭不似菊,而且在如此高寒的氣候居然還能生長得如此茂盛,著實讓人詫異。再看院落中央延生的地面,都是用上好玉材鋪置而成。院落構制精巧,明顯是出自名家手筆。
“白軒,你這屋子住得可不太安心啊。”面具之下的女聲雖是調侃,卻處處透出威嚴。
陰離宮九大護法之一的五步殘蘭白軒此時正躺在用千年狐皮縫製的座毯上,用懶洋洋地語調答道:“宮主盡 管放心,琉璃雪屋是鬼斧神匠魯離修築而起。若是倒了,他另一隻手臂也不用留了。”在他身後,是多得有些怪異的木屏。木屏雕刻精美,擺放猶透著玄機,盡參易經八卦之禮。
楚蓁擱了茶盞,漫笑一聲,也未接話,眼睛隨意掃視屋內擺放的名家畫作和古玩。
倒是白軒笑問道:“聽說九弟在鬼門大發雷霆,將媚生門的玄石擊碎了。”
面具之下的雙眸一轉,楚蓁輕哼一聲:“還是孩子。恐怕是真怒了。”
“宮主一向疼九弟。”
“此次是他太過魯莽,怨不得人。”她語氣清談。
“三日已過,他今日便可出來。怎麼,你對此事很感興趣嗎?”楚蓁話鋒一轉,突指白軒。
白軒豈是沒有準備,他不急不慢地接道:“宮主今日屈尊至此,不就是為此事嗎?”
楚蓁抿嘴一笑,復端起茶盞,說道:“白軒啊白軒,你太聰明,又不知道掩蓋。真是讓人忍不住有殺你的衝動。”
白軒嘴角上翹:“宮主現在怕是捨不得。”
楚蓁也笑,這清冷的笑聲卻讓原本自信滿滿的白軒不自然地挪了一下身子。
楚蓁至始至終都注意白軒的舉動,嘴角溢位耐人尋味而又令人膽寒的微笑。
她方要開口,屋外卻突然傳來一個古怪的不成調的曲子。
“一把長刀,兩個人頭,三段小腸來下酒……”
歌聲傳入耳中嗡嗡作響,卻是傳自百丈之外。唱歌之人內力可見一般。
“唉,三哥又在編什麼鬼曲子。”白軒揉揉太陽穴。
楚蓁輕蔑地哼了一聲:“招搖過市、隨意賣弄。我倒是明白無憂為何變魯莽了。”她悠悠起身,淡淡說了一句:“我到裡屋。”
白軒見楚蓁起身進入木屏陣,情不自禁伸出手臂喊道:“宮主,這屏陣……”話未說完,他既知失言。白軒心下懊惱,楚蓁豈會不解屏陣之奧妙,自己真是班門弄斧。
她淡淡盯著白軒僵在空中的手臂,轉身進入重重木屏,並又丟下一句:“他請了刀裕做說客,恐怕不好敷衍過去吧?”
這句問話,白軒片刻也不懂她是何意,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將手放下。
一個身著藍衣的婢女輕步走近白軒,正要說話,白軒卻制止她,自顧冷笑一聲:“輕功倒是不賴。”他重新躺回千年狐毯,剛閉眼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又睜眼吩咐婢女:
“告訴君無憂,人可以進來,貓可不準。”
“晚了。”君無憂冷冽的聲音已在院中響起。
白軒一皺眉,隨手將婢女鬢間花朵摘下,兩指稍一用力,一片花瓣飄落。
只見白軒中指稍屈,集力於指尖,輕微一彈,花瓣已似石子飛出,直直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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