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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過去。
身後傳來聲音。
羅侯站到廖文介身後,“你不殺他。”
廖文介不答,反問道:“剛剛那一招,你為何沒出手,你若出手,他必死無疑。”
羅侯道:“依他當時情勢,我出不出手,他都會死。是你留手了。”
“……”廖文介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眉頭緊皺。
她贏得此局,卻無半分欣喜。
羅侯道:“將他帶回去吧。”
廖文介猛地回頭,“你說什麼?”
“將他帶回去。”
廖文介道:“引狼入室,你瘋了不成。”
羅侯道:“他若是狼,你為何不殺他。”
“這……”
羅侯看向地上的風止,男子眉目微皺,髮絲零落。那一襲青衫染了血,顏色越發的深沉。
“你不服此戰,將他帶回解毒,待他傷好之後你再與他對決。他非是奸詐之輩,你不用太過擔心。”
“哈。”廖文介嗤笑一聲,“非是奸詐之輩,羅侯,你是跟他傻子見呆子,找到同類了麼。”
廖文介口中不善,可神情卻明顯不在這上面。
羅侯轉身,先行一步。
“走吧。”
廖文介看著他的背影,彎腰將昏迷的風止扛在肩上,一手提著長槍。
“呿,這世上不像男人的男人越來越多了。”
……
就在他們離去不久,前方山崖上站出一人。
“這般結果,也省得我們動手了。”
錦貂玉裘,白衣翻飛,身如鶴影,面如白玉。翩然婉轉之姿,似與月華爭色。
身後勁衣護衛上前,恭敬道:“主子,接下來如何做。”
男子靜靜不語。遠方村落隱於山林之中,暗不可見,安勍窮極目力,也難見山村昏燈。
愁路不齊,難指明向;怨月不亮,難照心房;嘆山過深,隱藏過往;恨心難罷,只得情殤。
“主子……”
侍衛的聲音喚醒安勍思緒,他輕輕開口,“此人雖是孤身前來,但呂丘年必有後招,現在山中定不只我們一方暗兵。你叫眾人繞到山村之後戒備,不要現身。”
成泉垂首,“是。”
“等等……”就在成泉準備離去傳令之時,安勍又叫住了她。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安勍看著遠方黑暗的山林。
“她與你聯絡,是如何說的……”
“這……”成泉微微抬眼,看安勍背影,“齊姑娘今早出門,在路上不時駐足,並留下明顯痕跡,手下來報時我察覺有些異樣,猜想她是想引我們現身一見。”
“所以你去了。”
“是。”成泉點頭,“她將此事告訴我,想我們一助這個女人。”
安勍緩道:“你為何當時不告訴我,而是等冬菇離開了才稟報。”
成泉跪地,“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四周一片寂靜,任誰也無法察覺這周圍隱藏了近百戰士——安南王府的精兵,集天下至強,殺場經驗頗多,訓練有素,藏身之時,氣息不露,隱而不發。
“呵。”安勍忽地輕輕笑了一聲,聲音中暗帶一絲自嘲。
“罷了,你下去吧。”
“……是。”
成泉離開,安勍猶自站在寒風之中。
明月照,映出紅塵紛擾的情仇。夜風起,捲起痴人無解的思緒。
“冬菇,你瞧,不只是你,連我的手下也在阻攔我。這一條沒有出口的死路,恐怕只有我一人還在痴心。”
☆、70第七十章
回程路上;廖文介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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