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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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沒帶錢，下午交可以嗎？”

老師點頭回答：“可以。”

莫然有點奇怪：以前老師收學費都是拿個本子，一邊收一邊記名字和錢數，這個老師只顧收錢，她能記住誰交誰沒交，交了多少嗎？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還是乖乖把錢交了上去。

胖墩兒先前手慢，學費半天沒掏出來，被老師掠過去了，現在趁老師收完一圈兒回來的當口，趕緊把手臂長長地支出去，但是老師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也不再理會他，只說：

“老師有點事，下午再交吧，不急。”

說著匆匆走到門口，對全班同學說：

“同學們，你們在各自的座位好好上自習，不要亂動，現在老師給你們取發票去。”

孩子們用特有的童音拉長語調，齊聲說“老師再見！”，送走了這位老師。代課老師剛走不久，穆老師和學生魏林便急匆匆地走進教師來，看到所謂的老師已經走了，大呼上當，立刻安排同學們兵分兩路，一路去火車站，一路去汽車站堵截冒牌的代課老師，同時打電話報了警。

原來，魏林同學今天早上沒帶學費，就跑去在校當老師的姑姑那裡借，來到辦公室時卻發現班主任穆老師赫然端坐在辦公桌後面，正在清理物品。他滿臉驚訝地問：

“穆老師，您不是生病了嗎？”

“誰說我生病了？”穆老師莫名其妙地反問。

魏林忙把班裡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老師頓覺事情不妙，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莫然和小蘭、胖墩兒組成一組跑向汽車站，胖墩兒一邊氣喘吁吁地跑著，一邊還自鳴得意：

“早就看她不對勁了，我才故意不掏錢的，聰明吧。”

被小蘭重重地嗤之以鼻了一下，不吭聲了。冬天的路面冰雪混融，踩上去很滑，再加上幾個孩子跑得急，莫然一不小心，狠狠地摔了一跤，爬起來時兩隻手滿是泥和雪。正在這時，一輛警車呼嘯著從後面開過來，穆老師拉開車門招呼她們上車，一位警察叔叔溫和地問：

“孩子們，你們再見到那個騙子還能認出來不？”

三個孩子肯定地點點頭，又開始七嘴八舌的描述起來。正走著，一輛去往H市的計程車從他們的車子旁邊快速駛過，莫然看見窗邊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雖然裡面的女人脫掉了外面的紫色棉襖，露出裡面的白色毛衣，把小小辮也散開來，變成了齊耳短髮，不過莫然還是一眼就認出她：

“就是她”莫然大叫。

駕駛位置上的警車叔叔立刻加大油門向前追去，並開警笛示警，前面的車子在警笛的催促下也越開越快。冬天的早上，街道上人和車都還比較稀少，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很快駛出了鎮子。周圍的房子越來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田野，田壟上是收割過後剩下的一尺多高的枯杆。

遠遠地，前方出現了一片枯黃的、尚未砍伐的玉米地，雖不如夏天時鬱鬱蔥蔥、枝繁葉茂，但遠遠望去仍是十分密集，不知是它的主人太懶惰，還是冥冥中上帝要給女騙子一線逃生的希望。計程車在玉米地旁邊停了下來，女騙子跳下車飛快地鑽進了玉米地，轉眼之間，警車隨後趕至，警察叔叔和穆老師也飛快地下車向前追趕，莫然三個人站在玉米地邊緣等了少許，女騙子終於被壓了出來，大家長長出了一口氣。

後來，莫然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新聞：女騙子，姓胡名玉玲，曾與老公搭檔一起作案多起，物件多為附近鄉鎮的中小學生，從一年級的小學生到初三年級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很多人都上當受騙，騙取金額達上萬元。前不久，胡玉玲的老公因意外車禍受傷在家，使本來就沒有正當收入的家經濟上越發緊張，無奈之下，胡玉玲決定獨自出來作案，卻不想在此處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