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合歡酒(第2/3 頁)
了起來,一行人慢慢上山去,範老管事滿口稱謝。
聽說這門親事時,他還沒歡喜就先皺起眉來,還問白菘:“這麼富貴的人家?”
“嗯啊!”白菘點頭,“您老是沒瞧見,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反正我是沒見過。”
白菘回鄉報信,範老管事先歡喜,跟著拉住白菘問容姑娘如何。
白菘心想著都已經定下了親事,還是他們家公子上趕著求娶,容三姑娘是未來的主母,可不敢再提那些閒話。
便只說公子是跟老爺的同年,容家的女兒結親。
又說容三爺雖未出仕,但是正經的進士出身,家中兩位兄長都為官。
直到方才坐船經過,範老管事看見容家在西湖畔的別苑,才知道容家是何等的富貴。
一二等的富貴風流處都有這麼一處莊院,自家公子這會兒還是秀才,憑的什麼讓容家人結親呢?
不說在榆林時,只說衢州,那也是貴與貴相交,富與富通婚。
範老管事也就是這些年久居衢州,早先跟著老爺,後來又護著少爺,走南闖北,見識得多。他可不信什麼富家小姐一眼相中窮書生的戲文,那全是科舉不第的酸文人寫的。
他拉著白菘問:“那姑娘是不是醜?”
白菘差點兒笑出聲來:“不是!容姑娘天仙似的!範爺爺你還不知道咱們公子的性子嘛,他要是不願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倒是。
但範老管事到底懸著顆心。
借白菘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實情,便對範老管事說:“等見了公子,您不就全知道了!”
此時範老管事親眼看見容家雖然富貴卻不驕橫,下人們看模樣都很尊敬公子,心裡略鬆了口氣。
等上了山,到學舍時,書院將將散學。
百來個書生穿著院服出來,範老管事一眼就從人群裡認出了沈聿。
“公子!”
沈聿抱書回頭,看見範老管事也鬆了眉眼:“範伯,不是讓你們來了就去院中怎麼還上山來?”
白菘小聲嘟囔:“範爺爺要替老爺老夫人看看您讀書的地兒。”
範老管事一面抓著沈聿的袖子:“瘦了!”一面踢了白菘一腳,看樣子老當益壯,還能再過幾十年去見舊主。
() 沈聿依舊神色柔和:“正好散了學,稍等我,我們一起回小院去。”還看向白菘,“我陪著範伯逛一逛書院,你下山跟蘆菔多預備幾個菜。”
範伯雖是沈家的奴僕,但他對沈家忠心耿耿,沈老太爺時他是小廝,後來又跟著沈父讀書科舉去榆林為官。
陪著沈聿長大,扶棺回鄉安葬。
要論親厚,沈聿對他比沈老夫人還更親厚些。
帶他看過學舍,又看過容家送來的燈油,還想領他去瞧瞧講堂。
範老管事拄杖搖頭:“不看了不看了,我怎麼好踏進這樣的地方。”把白菘從鄉間挑來的特產鮮果分給徐年楚立幾人,這才一道下山去。
蘆菔已經等在牌坊邊:“我來背範爺爺。”
把範老管事背下山,一路帶進租賃的小院,小院還算軒闊,院中有口井,井邊上還有一棵合歡花樹。
這時節正是合歡開花的時候,紅蕊絲絲吐豔與院中窗戶上貼的吉慶紅紙一道給小院多添了份喜意。
白菘已經置辦下了菜餚,切些涼盤來,再煮個涼麵,也不在屋裡用飯了,就擺在小院桌上。
招待著範老管事道:“平日裡公子都是住在書院的,三伏天裡還是山上涼快些。”
他和蘆菔隔日上山去,去取公子換下的院服,白菘還道:“容家姑娘別看是大家姑娘,還給我們公子預備常服鞋子,體貼得很呢。”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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