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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連徐玉都不禁怔住了,心想難怪羅天聖教中人被稱為魔門,原本他為了自己不停的屠殺崆峒門下,就夠過分份的了,如今竟然要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呂靖,行事果真是心狠手辣,邪門得緊。
楊先之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冷笑道:“呂靖,受死吧!”
呂靖好歹也是一派掌門,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當即一抖手中的寶劍,怒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徐玉眼見他剛才殺崆峒門下弟子,身手高絕,絕不在呂靖之下,如今呂靖已被自己所傷,他若真要殺他,只怕也非難事。當即忙阻止道:“楊兄,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楊先之滿腹不解,問道:“你不想殺他?”
徐玉搖了搖頭,道:“他想殺我,是因為我殺了他的獨生愛子,這種喪子之痛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卻沒有要殺他是理由啊?”
“你太好心了!”楊先之搖了搖頭,道,“總有一天,你會被你的好心害死。”說著不再理睬呂靖等人,轉身就走。眾人都見識過他的武功,又有誰不怕死該阻攔呢?
徐玉看了呂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跟在楊先之身後,就要離開。
呂靖突然道:“徐玉,今天的事,老夫不會感激你的,殺子之仇,我是非報不可!”
徐玉轉過身來,看了看他道:“徐玉記著就是,江湖之上,隨時候教!”
眼見離樹林已遠,楊先之看了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徐玉,問道:“你是怎麼受傷的?”
徐玉愣了愣,滿心的不解,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受了傷的?”
楊先之笑了笑,道:“你和呂靖動手,百招過後,明顯的真氣不濟,我又不是傻瓜,焉能看不出來?”
徐玉想了想,忍不住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倒黴,連上丐幫的那一次,今天一天,我已經是第四次和人動手了。早晨碰上了少林寺的和尚,因為誤會,結果大打出手,受了點輕傷。”
楊先之側首看著他,也忍不住笑道:“我以為自己算是能夠惹是生非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厲害,盡招惹些難纏的人物。”
徐玉想想也是——自己在崑崙山上的時候,就常常惹得師傅生氣,為此可沒少挨板子。這次下了崑崙山也不過短短的數十日光景,麻煩事就惹了一大堆,問題是,等以後見著了師傅,還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呢!
楊先之見他沉默不語,又道:“身上又傷,也很是不便,不如就在這平安鎮上住上兩天,養好了傷再走吧!我在這裡也還有點兒事,咱兄弟兩也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聊聊。”
徐玉想了想,雖然急著趕去和師傅、師兄弟們會合,但也不忍拂他的一片好意,當即點了點頭。
呂靖茫然的站在樹林裡,看著遍地的死屍,那些僥倖沒死的弟子,正忙著清理,心中大慟,暗暗咬牙道:“徐玉,這筆帳,我一定要你加倍償還。”
“師兄!”潘玉奎小心的走到他身邊,道,“我們共死了十八名弟子,要不要著人查查那姓楊的小子的來歷?”
呂靖恨聲道:“當然要!不過你們要小心一點,千萬別輕舉妄動,這次我們崆峒派死的人已經夠多的了,那小子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可不是好惹的。”
眼看著門下弟子挖坑,將死去的弟子就地掩埋,收拾妥當後,天已經快亮了,任政剛走了過來,道:“掌門師兄,所以死去的弟子都業以埋葬,我們也走吧!”
呂靖點了點頭,道:“你們先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任政剛點頭,帶著眾人離開,呂靖深深的吸了口氣,清新的空氣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以及新翻的泥土氣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看著平地新添的新墳,想想屍骨未寒的愛子,更是增添了對徐玉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