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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人又何必來取笑呢?難道蕭大人真的不知嗎?”她一促一促的吸著氣,彷彿隨時有可能停止一般。“吳王和我的關係,百姓都道是琴瑟和諧,舉案齊眉。可金陵城裡的達官貴人那個不在背後議論紛紛的?要不我何至於————”她停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過門後四年,初為人母?”
姐姐可能是轉了身,對著樊若水柔柔說道,“樊大人,你且起身吧。雖然是盛夏之晨,地上也是極涼。你們都是輔佐從嘉的忠臣良將,怎麼能讓二位跪在地下呢?”
樊若水身上的玉佩叮噹的敲了幾聲,他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啟稟王妃,臣認為,此時當秘密派侍衛在水陸各個關卡找尋吳王,此為正途。”
我聽了半天,從最開始的一頭霧水到後來的眉目漸明,忽然覺得昨天姐夫的反常倒像是與此有關————他不是在皇宮,他是根本的失蹤了!
他對遷都失望了?對南唐失望了?對…聖上失望了?
他躲在哪裡?
我一拉姐姐的廣袖,“姐姐,你是何時知道的?”
“嗯?”姐姐驚訝的嘆道,“就在你囫圇的吞著早飯的時候,有人給我傳來了手書,說是吳王不見了蹤跡。宮中府中皆不見了蹤影,然後,二位大人就來了。”
心下咀嚼著他昨天和我說的一番話,一番失望,滿懷離索,壯志難酬,驚濤難續,千古之辱都在那一番話之中。怎麼不讓人有暗自神傷的去意呢?
他,揹負的太多了————家國重負,兒女情長,天地君親,倘若有一樣是我可以幫他揹負的,我會毫不猶豫的把那個包袱給他拿下,甩在我身上。
怔怔的想著,卻聽姐姐說著,“阿檀,你這樣問我幹什麼?”我一驚,把正在想的脫口而出“姐夫昨天說道,他要去宮中小住幾日。還畫了幅畫給我。”
話一出口,堂中靜靜的,連蕭儼都收斂了稍顯粗重的呼吸聲,良久,終究是姐姐撕破了沉默,她由喉嚨中發出不自然的輕咳“阿檀,從嘉說了什麼?那幅畫,姐姐能看看嗎?”
我的手絞著衣襟,“姐夫就說了遷都的事情————二位大人應該比我知道。”我話音剛落,蕭儼一聲巨吼,“你一個小女子,怎麼能聽此等大事?牝雞司晨!窺竊神器!”那響雷一樣的聲音打得我抬不起頭,“姐姐!”我抓住姐姐的衣袖,摸著姐姐的手腕,一陣心安,姐姐語氣捎到了威嚴,“蕭大人,小妹只是聽聽而已,怎麼會窺竊神器?蕭大人不要對國政太過於敏感,過猶不及。並且,目前只要找到從嘉,一切都好,不是嗎?”
蕭儼粗粗的喘了一會兒,終究是壓下了什麼,“哼!”
“阿檀,不用怕,接著說。”姐姐轉過頭對我說“有姐姐在。”
“然後我讓姐夫給我畫畫。”我再也不敢說遷都的事情了,就說了畫畫的事,他們總不見得把畫畫的事情也說成是包藏禍心吧?
樊若水搭了腔,“二小姐,能否把那幅畫拿出來給我們一觀?或許對尋找吳王有用處。”
“啊?”我怔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說,“從畫中能看出來?”
樊若水娓娓道來“二小姐難道不知?畫著話也,話著,心也,語心靈之境,探古今之意,達四方之天地。故從畫中看出作者的想法,不是沒有依據的。”說罷,我還聽到他自然的一拱手,那前方的破空之聲那麼明顯,可見他做的多用力。
“呸,你個裝瀟灑的。”我心下暗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畫了什麼,我才不想拿出來————這是姐夫和我之間的小秘密,怎麼可以大喇喇的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呢?
不過,我若是不拿,姐夫會不會真的有事?
一方天平,逐漸的傾斜,一種拉鋸戰,在拿出與不拿之間逐漸拉鋸,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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