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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有的地方因為落差太大,我手腳並用爬上去也並不容易。但幸運之神卷顧了我。就在離湖已經不遠的一段河水邊,那裡因為地勢平坦而衝出了幾個水塘,有一處甚至衝到樹林裡去了。我正是在這裡發現了幾條大鯉魚。我拋開低垂到水面的樹葉,清楚的看到幾條大鯉魚的黑色的脊背。水被樹葉划動了一下,它們搖了搖尾巴。
“這裡很少有魚,另外幾個水塘都是空蕩蕩的。昨晚的寒潮把它們逼到這裡,現在竟然不願意離開了。水塘的水很淺,我都沒有用魚叉,而是直接用手捉了三條最大的。我沒法在捉更多的,三條魚加起來估計有十幾公斤了,鯉魚肥得連鱗片都往外凸了。我本來還想多捉些,必竟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但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而且從這裡走出去也並不空易。我用樹藤把三條魚穿好,提著它們朝雙子湖走去。
我想念他,親愛的奶奶。眼看著在瘦下去。緊著在把裙子往瘦裡縫,也沒有用過一天,就又顯得肥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森林中人第十一章:葬禮
我應邀參加了一次葬禮。那還是在雨季快要結束的時候。
五月末;若薄溪迷漫在一片雨霧中。春雷悸動的隆隆聲已經在行將到來的暑熱中漸漸消失,遲到的春天將要迎來夏天的炎熱,而這注定要錯過季節的夏天,也必將風聲依舊,雨聲依然。
我坐在窗前,看著雨打在地面,打在搖役的樹葉上。我猜想這雨又很難停下來了。昨晚,大風吹折了一截風樹,枝丫倒在院子裡,樹上的蟲子吸引了找尋食物的母雞。薄暮舟移動著輪椅,在走廊上叫著:“雞呀!鵝呀!快回窩裡去吧!”她戴著無邊帽,把耳朵和眉毛都蓋住了。她顯得有些活潑,她似乎喜歡下雨。
我看著雨飄向走廊,聽著風在院子裡徘徊。雨滴越來越大,遠山的霧氣也在雨中消容。這時,柵欄被推開,有人闖了進來。他沒有打傘,而是戴著斗笠,他全身黑黑的,透出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樣子像個上世紀的刺客,連啄食昆蟲的雞群也被他嚇跑了。他徑直朝薄暮舟走去,準備向她打聽點什麼。我趕緊走出去,想看看他是誰,聽聽他說些什麼。他在屋簷下脫下斗笠,抖掉雨水時,我才認出他。他是我在伐木廠的同事。“曷本羅?”我很驚奇。冒著大雨,他像是趕了很遠的路,他一臉驚慌,我還以為他得知了維一柯的事。
他沒有提維一柯,他是來送信的,但他帶來的訊息確不盡人意。
大雨已經綿延幾個月了,雨季結束前的徵召令人迷惑,南風颳起來,送來的確是更多的黑雲。雨真的不會停了。
若薄溪沒有經受住這次考驗。我並不感到驚奇,樹被砍倒了,缺少森林保護的玉米地糟到風的襲擊,倒在地裡,再也立不起來。山坡從沒有樹根纏繞的地方一段一段向下滑,最後侵注到河裡。泥石流毀掉了曷本羅家的半座房子,他的父母都在這場災難中喪生了。
“去我家看看吧!”他說,樣子顯得十分陰鬱,我知道他很難開口,他不知道怎麼說,他希望永遠不要發生這種事情。
我去他家時,天居然開始放晴了。但薄舟非要我帶上雨傘。路面還是泥濘不堪。不知為何,我想在葬禮前去看看。
我沿著小路向村東頭走去,透過已經變得稀疏的樹林,可以看到正在泛濫的河水。河水奇蹟般的變渾了。
路變得很難行走。連日來的大雨以將路面沖刷的坑坑窪窪,露出了原本深埋在泥土中的石塊。放牛的孩子鬆開套繩,讓牛群挑平坦的路向草萍走去。他們依然在手裡揮舞著一根長長的鞭子,看見我時,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好奇了。
若薄溪經歷了一場災難。我琢磨著,想到大雨帶來的不便,在若薄溪這應該是第一次。之前的日子,到少是我所知道的那段歲月,重來不會有人抱怨連綿的大雨。雨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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