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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望望虯髯老者,竟不敢應承。
虯髯老者沉聲道:“現在裝什麼老實,還不謝過洪老前輩,向琴姑娘賠個罪,坐下吧!”
應家兄弟如逢大赦,連忙向洪濤稱謝,又向易湘琴賠罪。
誰知易湘琴卻不領情,嬌軀一扭,道:“不敢當,你們既然不是罵我,何必給我賠什麼禮!”
虯髯老者一怔,笑問道:“琴姑娘,告訴孫叔,他們究竟罵的產誰,孫叔定叫他們當眾道歉。”
易湘琴道:“只怕他們不會肯!”
虯髯老者精目猛張,哼道:“他們吃了熊心豹膽,敢嗎?”
易湘琴風目偷轉,櫻唇兒向康浩那邊一噘,道:“喏!”
虯髯老者循聲回顧,這才發覺樓上還有一位倚窗獨酌的美少年,不禁輕哦一聲,心裡頓時明白了八分。
當下臉色一沉,嚮應家兄弟揮了揮手,道:“跟我來。”
領先移步過去,抱拳一拱,含笑道:“這位老弟臺——”
康浩早巳聽見一切經過,倒覺易湘琴做得太過分了些,連忙靦腆地起身還禮道:“老前輩有何指教呢?”
虯髯老者目光凝注,笑道:“老朽孫天民,現為冀西抱陽山莊總管,敢問老弟臺貴姓大名?”
康浩欠身道:“不敢,在下康浩,落拓江湖一介寒儒。”
孫天民笑道:“老弟太謙了,適才孫某這兩個盟侄出言無狀,多有冒犯之處,孫某特囑他們前來面致歉意。”
聲落,回頭瞪了應家兄弟一眼,低喝道:“你們啞了嗎?”
應家兄弟滿面羞慚,雙雙抱拳施禮。
康浩沒等他們開口,兩手一分,握住二人手腕,搶先笑道:“一句玩笑話,那位姑娘當真了,二位快別這樣,反令在下無地自容。”
孫天民雙目異光連閃,暗暗頷首,介面道:“康老弟海量包涵,一言釋嫌,今後彼此就是好朋友了,倘承不棄,何不移筷同桌一敘!”
康浩忙道:“多謝盛情,在下酒菜已足,正欲返回後院客房休息,諸位,請便吧!”
七步迫魂手洪濤欣然道:“原來康老弟就住在敝棧?那更不能走。同為洪某人貴賓,應該共桌暢飲幾杯。”
易湘琴連忙拉開自己身邊座椅,笑道:“坐就坐嘛,男子漢大丈夫,別這麼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似的。”
康浩面紅過耳,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被七步追魂手洪濤半拉半請,堅邀了過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孫天民逕自在易湘琴身邊那張椅上坐了下來,卻讓康浩坐在自己下首,順序下去是主人洪濤,再過去則是日月雙劍應家兄弟。
這樣坐法,康浩位在孫洪二人之間,與易湘琴隔了一個座位,是孫洪二人優札康浩,尊為上賓。
第五章 恨中加恨 冤上蒙冤
哪知卻惹得易湘琴滿肚子不高興,口雖未說,一雙黛眉已鎖得緊緊的了。
酒甫三巡,菜上四味,易湘琴忽然站起身來,問道:“洪老前輩,您那邊一盤菜,是不是板栗燒紅鴨子呀!”
洪濤應道:“正是,易姑娘你……”
易湘琴端起自己一份懷筷,截口笑道:“我最愛吃板栗燒紅鴨子,洪老前輩,咱們換個座位吧!”口裡話沒完,人已繞到洪濤身後,笑嘻嘻等著他“讓位”。
洪濤一面連聲應好,一面換到孫天民左側,還笑道:“這樣最好,他們年輕人跟年輕人談得來,咱們老哥兒倆喝酒也方便。”
易湘琴老實不客氣挨著康浩坐下,輕舒皓腕,掏了一匙紅燒板粟,卻遞給康浩,甜甜的笑道:“康公子,你嚐嚐看,挺好吃的哩!”
孫天民看在眼裡,濃眉暗皺,啞然無語……
日月雙劍兄弟卻泛起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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