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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說是王公公的這幅字和什麼藏寶圖有關係,是不是有什麼人無事生非,讓人以為真有什麼藏寶圖,所以才鋌而走險……”
張琴越說越覺得可能,帳房的蔣坤也連忙道:“是啊,我也聽說過這流言,一定是有人聽了這些謠言,吃了豬油蒙了心,做出這種事大逆不道的事來。”
蔣坤是個落第的讀書人,深受王公公的信任,否則帳房也不會交給他來打理,他這時候站出來幫腔,讓張琴稍稍鬆了口氣。
“是嗎?”王公公旋身,陰森森地盯著蔣坤;蔣坤連忙把抬起的頭又垂了下去。
王公公慢悠悠地道:“拿咱家的條子,去縣衙裡請人來,徹查!”徹查二字,猶如洪鐘,聲震屋瓦。
“是,是,徹查!”張琴趁機抹了抹自己的額頭,血水和滲出來的冷汗混雜在一起,揩得他的衣袖殷紅一片。
王公公微微點頭,怒氣似乎消散了一些,他坐回椅上,眼皮子微微拉下,一副假寐的樣子,再不發一言。
這幅字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如果京裡的大人物得知自己對他的墨寶都如此不珍惜,莫說他還能不能在這裡作威作福,一旦失去了恩寵,將來多半是要在神宮監裡了此一生了。
現在這一切都是那個姓徐的小子安排的,可是這姓徐的小子真的能把真跡找回來?王公公沒有太多的把把握,他眼眸微微眯起,不經意間掠過一絲殺機,心裡默默的想:若是找不回,咱家固然是沒了前程,這個小子也必須承擔後果。
第八章:誰是賤役
幾盞茶之後,外頭便有人來報,道:“公公,縣衙的人來了。”
王公公淡淡地道:“叫進來說話。”
兩個皂衣人進來,老的那個一臉世故,小的那個倒是顯得有些生嫩,不過王公公卻認得其中一個,便是穿了一身公服的徐謙。
徐昌本來就是縣衙的人,所以倒也得體,一進來便笑呵呵地給王公公行禮。
至於穿著不太合身公服的徐謙就拘謹了一些,故意裝作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勉強給王公公行了個禮。
王公公臉色淡漠,先是打量一眼徐昌,隨即目光炯炯有神的落在徐謙身上,道:“事情想必你們也清楚了。查出來,咱家有重賞,查不出……”王公公抱起了茶盞,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茶蓋,語氣很平靜地繼續道:“查不出就不要走了。”
徐昌忙道:“是,是。”
徐謙能清晰地感受到王公公口吻裡的殺氣,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王公公絕不是在開玩笑。
王公公躺在椅上,眼睛半張半闔,道:“都還跪著做什麼,站起來說話吧。”
聽了王公公的話,所有人如蒙大赦,紛紛站起。許多人免不了偷偷側目去看這兩個差役,心裡面對這兩個差役很是不以為然,尤其是那內府主事張琴和帳房蔣坤,幾乎是用嘲弄和奚落的目光打量徐謙父子。
縣衙裡的差役雖然在尋常百姓可以耀武揚威,可是在王公公府上的這些高階主事、帳房、清客們眼裡,這父子不過是賤役而已,根本上不得檯面,也不知是王公公怎麼想的,就算緝賊,讓護衛們去做就是,何必要請幾個賤役來?
徐謙感覺到這廳中的人對他不善的眼神,倒也不在意。
徐昌是老吏,面對這樣的情況更加熟稔,他朝王公公作揖,道:“公公,這字幅既是昨夜失竊,公公府上戒備森嚴,尋常的蟊賊自然排除在外,小人覺得,這定是家賊所為。”
王公公舒服地坐在了他的梨木太師椅上,板著臉道:“既是家賊,又當如何查起?”
徐昌道:“這也容易,能出入這裡的行竊的,在府中肯定有一些地位,只要把大家聚集在這裡,然後小人到他們的臥房一一搜查便是,說不定竊賊百密一疏,就露出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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