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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豎起來,又拉倒了的不知反覆多少次了。豎起來當然是歡喜得再投資,拉倒了又得再跑門子。
這些“遭鱉倆的”,還不如拿把刀子把咱宰了。
想想也是,過來了才明白,可處在其中,就是老抱著個希望,他爺兒們每次去“走動”每次得到的都是滿心的希望,就這麼著停停乾乾,乾乾停停的,賣的煤錢,還不如“上供”的。幾年來,這被人涮的滋味,敢情是用高力貸、血汗錢換來的,討好人家當官的,受盡了胯下之辱,弄來弄去還是被人涮來涮去啊。
主啊,這些狗孃養的奸官,真該死啊。我就納悶,他丁家咋就幹得那麼紅,都是煤礦啊。
是啊,當時我也是這麼想,到現在我才明白,人家是沾了少數民族的光。
咱也是啊,傻孩子!
是倒是。人家是在咱村,咱村是有名的模範村,又是民族團結的先進村。丁家礦成了縣裡豎的一塊牌子。當然,還有一個緣故就是人家縣城裡上班的孩子為咱鎮上貸了一筆無息貸款。思武又在鎮上工作,人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而咱呢,雖說是少數民族,可咱在人家河西村漢族的地面上,礦是屬於人家河西村的,沾不上優惠的光。
哎喲,主啊,這可咋辦啊。這些個“遭癟倆”的,吃了得了咋不辦人事兒啊。去告這些色孩子。
告誰啊,人家不告咱就萬幸了。說到真處,這受賄跟行賄是一個罪。
主啊,這拿錢還買罪來了。我真弄不懂了。
媽,咱是種地的,草帽底下的人,是咋弄也弄不懂的。事到如今,這債累債的二百多萬了,人家都說賠了錢就算交了學費,那意思就是說吃了虧,就長了經驗,就該知道下一步怎麼走了。可咱這叫什麼?賠的糊塗錢,吃的啞巴虧,二百多萬,連個二和三都沒弄清楚,既沒長經驗,也沒弄清頭緒,咱得到的是理不清,說不透,一團亂糟糟的臭麻,心裡種下了一塊大病。不,是三座大山,是比那三座大山還重的大山。現在,俺家裡除了房子沒賣,是什麼也沒有了,俺公公實在沒轍了,昨天晚上才來找俺爸,想借他的老模範大名能不能跟上級通融通融。
孩子都是爸媽的心頭肉,你爸當然心疼你,可是……
媽,別說了。我早已料定,可俺公公還是不死心,怕……唉,行了,我也看透了,我就是死,這事兒也不能因為我死了就能了結,再說,你外甥還小……
乖兒啊,你可不能要媽的命啊,我沒別的盼頭,只盼著你姊妹們都能全頭吉面的把我跟你爸送到土裡,我就“直感”主了。
俺姊妹幾個的罪還沒受夠,我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俺公公今天一早拿出了房子的文書,要向四鄰賣房子。俺兩口子明天一早去省城,看能不能找點小買賣幹。
啊,要賣你住著的新宅子?再搬回老宅子去?罷了,好歹的咱還在活路上,乖兒啊,樹挪死,人挪活,說不定出去闖闖咱就不遭這個罪了。
未完,下次再發。
但願您閱讀快樂,我也快樂寫作。 。。
第一節
第一節
的、的……兩聲喇叭響過,丁思武很紳士地從車裡邁了出來。想到四哥儘管還在醫院裡,但已沒什麼大礙了,估計過兩天就能出院,這麼說來我們的喜事就可以一塊辦了。
我要告訴她。對,是得做好前期工作,好好哄哄她。這陣子她一直不冷不熱的,仔細想想,是從那晚看流星之後。一想到那件事,他心裡就有種衝動。這種事真他媽的怕開頭,一開頭就不好剎車了。瞧人家鎮長的秘書,一年換了仨。新鮮勁過了就換。媽的,這年頭,有點權的人就像羊群裡的頭羊,把所有的母羊都幹了。這個老不死的,作賤的女人比他閨女還小。我就是再衝動,也沒敢想成頭羊,她怎麼就不理解我呢?不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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