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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不怒反笑,“如果廉親王不欺君,只怕怡親王也不會頭痛。”
那拉氏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靈犀,你當真一點也不為廉親王考慮?這次縱然說起來是皇上理虧,可是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他若執拗起來,硬要治廉親王的罪,滿朝文武大臣,你覺得他們最後會站在哪一邊?而且現在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隆科多和玉柱嶽興河都死了,你們不要逼皇上。”
原來在她的眼裡,不是胤禛逼我們,而是我們在逼他。
我學習多年的邏輯完全派不上用場。因為他們只用權力思考,而不是邏輯。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那拉氏自有她的道理,並非一味維護胤禛。雖然胤禩背後有裕親王保泰他們,可是胤禛畢竟是皇上,而且罪名都被隆科多和玉柱嶽興河扛著,現在死無對證,可以由著他說。真鬧起來,胤禩的勝算並不大。
最重要的是,以我對胤禩的瞭解,他也沒有打算把胤禛怎麼樣。否則他聽說假廉親王被大水沖走後,應該是悄悄回京,打胤禛一個措手不及,而不是大張旗鼓地在宛平縣救災。他這麼做,只是想讓胤禛面子上難看,出口惡氣罷了。
誰讓胤禛那麼好面子。
我是他們最好的中間人。由我出面,兩個人都有臺階下。
我抬起頭,“依皇后娘娘的意思,我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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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給皇上時,是十四歲,一晃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那拉氏無限欷殻В�盎噬夏暱岬氖焙蜃⒅匭奚硌�裕�儆杏�睿�願�鐧吶�煲膊輝諞狻K檔降祝��恢筆歉黽拍�娜恕!彼�氖智崆岣��坯薇呶諍詰耐販ⅰ�
我坐在窗前,看著湖水。幾片雲彩在湖心投下倒影,盈盈脈脈。嗬,那寂寞的心。我恍恍惚惚,目光不經意地轉到窗臺上。似是在聽,又似未聽。斜處一面圓鏡,清晰地映出她黯然的神情。
“從我嫁給他的那天起,我就在想,如果得不到他的歡心,我該怎麼辦。可是,我還沒有想好,就已經老了。”她緩緩地說,聲音中帶著鼻音。
我不得不開口,“沒有人能永遠得到皇上的歡心,但是他一直敬重您。”
那拉氏的笑容轉為悲涼,“我寧可換他一時的歡心。”
我們都沉默下來,只有水晶缸裡的薩摩錦靜靜地散發著香氣。
那拉氏恢復了她慣常的威儀,“我下午回去後,就宣怡王妃進宮。她與你一向交好,廉親王總要給她幾分薄面。”
我的指甲掐進手心,“我去寫一封信,勞煩娘娘請怡王妃交給廉親王。”
那拉氏微微一笑,細長的眼睛高貴地眯了起來,“那再好不過了。”
臨走時,她的臉上有幾分訝異,“我從未與人這樣說話,不知何故,原來我們卻很少講話。”
我也很少跟朝雲和素心說話。甚至,我連想也不願意想她們。我注視著窗外的湖水,淡淡地說:“我也希望能經常陪娘娘說話,只是怕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鏡裡閃過一道光芒。
“廉親王回來後,我們就會離開京城。”我從水中取出一朵薩摩錦,放在手中把玩,香氣四溢。“娘娘多保重。”
她握住我的手,不顧兀自下滴的水珠,“你也多保重。”隨後,她加了一句,“皇上的病,還請妹妹多費心。”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關心胤禛。
她走後,我睏倦到極致,還未沾上枕頭,眼睛就已閉上。醒來時,滿天的星光沉入湖中,又濺進屋裡,細碎燦爛。簷間鐵馬在晚風中清脆作響,似一首歌。
我到廚房忙碌半響,換上寶珠的衣服,徑直去了勤政殿。
趙士林面色凝重地站在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