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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從未體會過的情感，灩華並不是他們的娘，但她站在他們眼前，卻說了這些，這些任何人都不敢也不會對他們說的話，兩人一時間誰都不能開口。

當灩華試探的伸出手，輕輕朝赫九霄靠近的時候，冷血無情的血魔醫只是僵了僵，讓那雙帶有火傷痕跡的手撫摸到了他的臉上，灩華的手微顫，眼底露出了喜悅的笑，泛出晶瑩的光。

在黑暗裡，那光點徐徐掉落，落在赫千辰的指上，他嘆息，慢慢的用指尖抹去她臉上的淚，一貫的淡然裡多了許多他不知如何表述的情感，也許這世上唯有赫九霄最清楚他此刻心底的感覺。

他沒有去看灩華的過去，只是抹去淚水，手指劃過她被火所傷的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灩華驚喜的握住他的手，似哭似笑，眼淚繼續滑落，“你們這兩個讓人操心的孩子，這算是承認我是你們的姨了嗎？”

“你一直都是。”赫千辰由著她抓緊他的手，卻不知還能再說什麼，他看了赫九霄一眼，那雙冷眼之中的冰寒也已消融，接著他們就只能由著灩華在面前喜極而泣。

兩個大男人面對這突然而至的親情，只會默默的守在一邊，等灩華擦夠了淚水，她仰頭對他們說道：“既然認了我這個姨，那就答應我，以後不要讓人知道你們是親兄弟，你們都是男子，相戀已是為人不容，萬萬不能再給人知道實情，惹人來找麻煩，知不知道？”

若是能夠，誰又想招惹麻煩，赫千辰苦笑，赫九霄臉色沉著臉不語，灩華怕他不答應，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吃了許多苦，世上也唯有你們最瞭解對方，知道對方的苦，我沒能替你們的娘為你們做些什麼，唯有這件事，一定要聽我的。”

她抹去淚水，拉著他們的手，正色說道：“除非你們打算分開……”話未說完，赫千辰已經斷然搖頭，赫九霄也直言道：“不可能。”

灩華毫不意外，聞言輕笑，“我沒逼你們分開，姨在這世上沒體會過什麼是愛，但我不是不懂得感情，無論你們兄弟被人怎麼說，我只有你們這兩個親人了，我不會再來做些讓你們討厭的事，我也知道真那麼做了，你們也不會理。”

“我只要你們平平安安的，不想看你們再出事，所以答應姨，好不好？”這是灩華唯有的要求了，她只求他們平安，只盼他們不要被人所欺。

灩華不是不知道他們的能耐，他們兩人不去招惹別人就已是他人之幸，但她壓根不考慮這一點，也不管別人落到他們手上會是何種惡慘結局，她只一心要他們好，怕他們之間的事落人話柄，受人欺負。

赫千辰聽著她一句句說，被她緊緊抓著，心頭翻湧，“好，我們答應。”赫九霄什麼都沒說，看著她慢慢點頭。

灩華這才放心，看了看夭色，她點亮了房裡的燈，赫千辰看見她臉上的傷痕，心裡一動，赫九霄知道他要說什麼，正要開口，忽然門被敲響，他們這才想起還有風馭修和紅菱在外面。

門被開啟，但進來的並不是風馭修和紅菱，而是無憂夫人水清瀾，她手上端著盤子，一手還拿著一個食籃，裡面有幾樣小菜，有酒有茶，準備的十分周到。

“你們的朋友已被我請去別的房裡用飯休息了，看你們說那麼久，我沒敢來打擾，天色不早，你們也該餓了，快來用飯。”無憂夫人把東西一一擺在桌上，招呼灩華。

“多謝清瀾姐了。”灩華舉杯，剛要就唇，倏然被赫九霄一手打翻，“酒裡有毒！”

他一開口，空氣裡猛然湧上一股冰冷的殺意，灩華呆在原地，頃刻間後退幾步，毫不猶豫的站到兩兄弟身旁，不敢置信，“你為何要這麼做？”

赫九霄被稱作血魔醫，血魔醫所說豈會有錯？更他們是她才認的親人，灩華質問水清瀾。

無憂夫人也顯得意外，她飲下自己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