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14熟普洱(第1/4 頁)
這些天,旁巍也不是故意擺譜晾著鍾彌。
實在是因為沈弗崢難約。
想約沈四公子上門賞畫,他說沒有這份閒情雅緻,叫旁巍自己看。
本來想把關子賣到底,被沈弗崢兩句冷話一澆,旁巍只得先放出點苗頭釣人過來。
這幾年,他做古玩字畫之類的收藏生意,不僅坐舉牌方位置,也很熟稔落錘前哄抬價格的招數。
“章載年的畫也不看?”
沈弗崢輕笑一聲:“你上哪兒弄的章載年的畫?”
並非看不起好友,而是章載年作品不多又一早封筆,加之沈老爺子獨愛舊友這筆墨,市面上章載年的字畫作品,能蒐羅到的,早十年前差不多就已經送到沈家。
現在可以說是一字難求。
旁巍便在電話裡坦白說:“真跡我這兒的確沒有,不過我這兒有幅仿的,仿得很妙,尤其旁邊那幾行詩,乍看像章載年,但筆鋒老練不足,細瞧瞧倒像是你的手筆。”
“我的手筆?”
疑問便是興趣,旁巍繼續說:“你從州市回來拿的那把扇子,跟我手上這幅字畫上的字,特別像,我本來還以為誰拿了你的作品去冒充章載年,沒想到,意外之喜,你猜誰給我打電話了?”
沈弗崢:“不賣關子是會死?”
“唉,你這人是真沒幽默感。”旁巍點評一句才說,“章載年的外孫女給我打電話了。她說這是她畫的,被人私蓋了她外公的章。她想拿回去。”
已經封筆的人,還有新作品投去拍賣行存檔交易,的確影響不小。
鍾彌應該很著急。
沈弗崢置身事外:“那就還給她。”
旁巍這會子裝起搖擺不定:“這……不好吧,這幅畫本來就是買來送你當三十歲生日禮物的,畫還走了,到時候你生日,我就得空手去,這多不好啊。”
“謝你掛心我的生日。”
沈弗崢不接話茬,鋼筋鐵骨,彷彿沒有七情六慾。
旁巍也懂適可而止,嘆氣說:“行了吧,你就來我這兒一趟又怎麼了,我讓我助理通知那位鍾小姐,你得過來看啊,免得回頭說我欺負她。”
沈弗崢沒應,聲音微微一揚:“你還打算欺負她?”
旁巍低低“唔”一聲,思索道:“也不算欺負,聽我助理說那位鍾小姐很想拿回這幅畫,都來京市等了好些天,一直想跟我面談,我這不是在等著你有空嗎?要是你今天也沒空過來看你的禮物,那就叫她再等一等。”
看你的禮物?
沈弗崢掀掀唇角,託詞曖昧,真不知道這所謂禮物指畫還是人。
“你幼稚得不像一個離了婚的男人。”
旁巍既平靜又有道理地說:“所以說婚姻是墳墓,我離開墳墓,返一返春不是很正常?”
沈弗崢只得臨時推掉一場會面,叫司機改道,不往俱樂部開,下高架,去了旁巍的住處璟山。
他先到半小時
,隨後鍾彌被旁巍助理安排的車子接來。()
這才有了在會客廳這場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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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彌的神情很奇怪,一雙烏黑眼睛定在他身上,從警鈴大作的緊繃狀態裡一點點肉眼可見地鬆懈下來,人瞧著有點失語,聯絡她剛剛說不要畫時的決然,沈弗崢覺得很蹊蹺。
他望向旁巍。
後者意會錯他的意思,立馬知情識趣拂衣起身說:“你們聊,我上樓。”
不多時,樓梯上的腳步聲消失,會客廳徹底安靜,只有茶案上還未涼透的茶,薄絲一樣散著餘熱。
鍾彌還是愣的,但不緊繃了,像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