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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有什麼差別?&rdo;他並沒有向我看。

女人的臉龐失去血色，彷彿一下子生了病。

&ldo;史丹，你說這話太過分了。我不想跟你吵了。&rdo;

&ldo;要是你不想跟我吵，為什麼離開我搬出來?&rdo;

&ldo;你知道為什麼。&rdo;她的聲音很小。&ldo;那女孩還在家裡嗎?&rdo;

&ldo;我們不談她。&rdo;他猛然轉過身去對那男孩說：&ldo;龍尼，我們離開這兒。我們和伊莉奶奶約好了，要上她聖德瑞莎的家去。&rdo;

男孩站在他倆中間，拳頭握得緊緊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腳。

&ldo;我不想去聖德瑞莎。我一定要去嗎?&rdo;

&ldo;你一定要去。&rdo;那女人說。

男孩的腳步慢慢朝我這邊移過來。

&ldo;可是我想留在這裡，我想跟這個人在一起。&rdo;

他抓住我的皮帶低頭站著，旁邊的大人都看不到他的臉。

男孩的父親向他走去。

&ldo;把手放開!&rdo;

&ldo;我不要。&rdo;

&ldo;他是你媽媽的男朋友嗎?他就是你媽媽的男朋友，是不是?&rdo;

&ldo;不是。&rdo;

&ldo;你這個小騙子!&rdo;

男人扔掉雪茄，一隻手往後舉高，要打那男孩。我用雙臂護住孩子，把他抱開，然後一直把他抱在懷裡。他在發抖。

那女人說：

&ldo;史丹，拜託你放過他好不好?你看你把他弄成這個樣子。&rdo;

&ldo;是&l;你&r;把他弄成這樣。我跑到這兒來，本來是想帶他好好去玩一玩，我媽老早就在盼著了。現在可好了，&rdo;他的聲音因為抱怨而提高了好幾度。&ldo;我不但親眼撞見了一幕家庭醜劇，而且尤尼全給他的代理爸爸給迷住了。&rdo;

&ldo;你講這話就不對了。&rdo;我說話了。&ldo;龍尼跟我是鄰居‐‐是新鄰居。我們才剛見面。&rdo;

&ldo;那就把他放下來，他是我兒子。&rdo;

我把男孩放下來。

&ldo;你那雙髒手別再碰他。&rdo;

我真想給那傢伙來上一拳。可是這樣做對那男孩沒什麼好處，對那女人也沒什麼好處。我用我最平靜的聲音說道：

&ldo;先生，現在請你離開吧!&rdo;

&ldo;我有權把我的兒子帶走。&rdo;

男孩對我說：

&ldo;我一定要跟他走嗎?&rdo;

&ldo;他是你爸爸，對不對?你很幸運，有個喜歡帶你到處玩的爸爸。&rdo;

&ldo;對啊，&rdo;他的媽媽也說話了。&ldo;龍尼，跟你爸爸去吧!我不在的時候，你跟你爸爸總是比較處得來。而且，如果你不去看伊莉奶奶，她會傷心的。&rdo;

男孩低著頭走到他爸爸身邊，然後把手放在他的手裡。他們朝馬路走去。

&ldo;我替我先生向你道歉。&rdo;那女人說。

&ldo;你不必道歉，我不在乎。&rdo;

&ldo;可是我在乎，這就是問題所在，他實在太愛挑釁了。不過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rdo;

&ldo;他不可能一直是這副德性，要不然他活不到現在。&rdo;

我有意把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