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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蘇看到他挾持米漁的那刻,眼睛微眯,已然盛怒,但他還是很好的壓制住了情緒,他舉起雙手,那把槍也跟著掛在右手食指上,毫無威脅的樣子,他在用行動向白墨示弱。
白墨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向雲蘇,而云蘇也在這一瞬間將槍拿好舉向他,不過誰都沒來得及開槍,米漁不知道什麼時候撿來了之前白墨扔掉的蠍子毒液,毫不留情的扎進了他脖子上的動脈,白墨一聲慘叫,捂住脖子,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地淒厲嘶吼,雲蘇立刻衝過去將米漁抱在懷裡,她嚇壞了,眼睛中的恐懼久久不散,雲蘇一直拍著她的後背,“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你做的很好,小魚兒你真的做的很好,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姑娘。”
米漁在雲蘇懷裡粗喘了半天,聽到他說一切都過去了,他們沒事了的時候,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聲比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的白墨還顯悽慘。
最終,注射完解毒劑但依舊昏迷的王子善被送到了醫院,沒有受傷的雲蘇和米漁立即被隔離起來。
他們在各種繁瑣的檢查後被認定沒有感染Ay,但醫生說,依舊不排除它有潛伏期,他們要被醫學隔離半個月才能安全放出。
總之,經過此難之後,不管有什麼樣的後果,都像是上天恩賜了。
米漁和雲蘇,被送到了遠郊的一所療養院,與其說是療養院,不如說是一所空曠的別墅,因為他們的情況太特殊,越少人接觸就越安全,所以當他們被送到別墅後,穿著防護服的醫生交代說這半個月內,醫生護士和保全會住在這棟別墅對面的樓裡,除了每天例行的檢查,他們不會見面。
也就是說,雲蘇和米漁,要過半個月的與世隔絕的生活。
送走了醫生和工作人員,雲蘇關好門,熟悉了一下設施齊全的房子,在廚房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伸手抱過還坐在沙發上發愣的米漁,“接下來的半個月,你睜開眼睛會是我,閉上眼睛也是我,我們完全屬於彼此。”
“雲蘇,我害怕。”她像是沒聽到雲蘇的調情,只顫抖著聲音說出此刻真實的感受。
雲蘇收緊抱著她的胳膊,“我在這,別怕!小魚兒,沒保護好你,是我的失責。”
米漁跟著搖頭,“是我太笨,輕易被師兄騙走……”
說到師兄,她立刻向雲蘇懷裡縮了縮,這是她恐懼的來源。
“你是在自保,殺他逼不得已。”雲蘇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事後,那隻手都在一直髮抖,“我第一次殺人後,在浴缸裡泡了一宿,總覺得身上有血腥味洗不乾淨,可是現在,想到他們是十惡不赦的人,就不會有負罪感,你要知道,白墨,是極度恐怖分子,小魚兒,你是英雄。”
雲蘇的一番開導,似乎對米漁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在說到第一殺人的時候,她驚恐的一陣發抖,抱著雲蘇的腰,胳膊越收越緊。
雲蘇以為是他提到了白墨,她才如此反應,“去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沒事了,小魚兒你一直很勇敢。”
米漁不僅沒聽,還一直用力搖頭,“不是,我……我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她顫抖的嗓音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句話,雲蘇是吃驚的,他停下拍著她背的手,訝異道,“小魚兒?”
“我被警察抓走,我被他們不停的審問,我怕死了,是老王救了我,請了律師來幫我做無罪辯護我才被放出來。”她一口氣說出來,似乎怕說慢了就沒有勇氣了。
“老王?”
“就是王子善的媽媽。”
☆、【晉江獨家】風雨,前夕
他十分確定她現在情緒不適合來回憶那些事,“如果你想和我說說……”雲蘇還沒說完,懷裡姑娘的腦袋就搖成了撥浪鼓。
“如果不想說,那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