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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教官沒有傷人的意思,但人在氣頭上難免情緒失控,陳某人胳膊上的牙印還在呢,誰能想到這是蕭容魚咬的。
教官的自尊心很強,冷冷瞥了一眼陳漢升:「軍訓不許留長頭髮,我要幫你們剃頭!」
朱成龍這個吊人,大概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地方就是頭髮了,他一聽也火了:「老子就不剪,你能拿我怎麼樣?」
「吵個毛,你能不能先閉嘴!」
陳漢升轉過頭,不客氣的罵了一句朱成龍。
朱成龍很給陳漢升面子,悶著頭不吱聲。
一是因為陳漢升請他們吃過飯,算是欠了人情;二是陳漢升的作風明顯是個「社會人」,朱成龍不一定怕教官,但是對酒量很好,說話帶著野性的陳漢升有些發怵。
看到朱成龍安靜下來,陳漢升又繼續勸教官,不過這次說話就多了幾分其他味道。
「教官,你是學校請來幫助我們鍛鍊身體和精神,有屬於自己的任務和職責,如果首長看到你拿著剪刀,他會怎麼想?」
陳漢升說完,伸出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教官上級。
教官聽了一愣,剛才的確不太冷靜,這幅場景如果被領導看到,百分百要挨批的。
不過他也沒把剪刀遞給陳漢升,自己默默的放在口袋裡。
陳漢升點點頭,放在哪裡都無所謂,只要別拿在手上就好,事情已經在慢慢平息,因為朱成龍和教官雙方都有顧忌,剩下來就是解釋「長發」的合理性了。
陳漢升當然支援留長髮了,首先他自己就不是平頭,其次沈幼楚也有一頭烏黑的長髮藏在帽子下。
以後兩人成情侶以後,嬉笑時沈幼楚嬌羞地說道:「你壓到我頭髮了」,這聽起來得多美。
陳漢升心裡想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面上卻一板一眼的和教官講道:「你說不許留長髮,可是哪條法律,哪條規定說大學生軍訓必須平頭的。」
「如果有白字黑字的條例,我陳漢升保證第一個貫徹執行!」
陳漢升一把脫下帽子,露出整齊向後翻梳的髮型。
教官噎了一下,其實哪有明文規定,本來他也只是說了學生兩句,目的是體現一下自己的權威。
陳漢升看到教官不說話,又突然軟化了態度,以商量的口氣說道:「教官,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軍訓時都把頭髮藏起來,保證不影響美觀和統一,您覺得怎麼樣?」
直到這時,一直本著臉的教官神色才慢慢放鬆,陳漢升又趁熱打鐵走到朱成龍面前,小聲說道:「成龍,你去給教官道個歉,讓這件事揭過去。」
「憑啥我去,又不是我惹事的。」朱成龍不樂意。
面對朱成龍,陳漢升的態度就要隨意多了:「你狗日的那麼多毛病,軍訓時教官給我們班穿小鞋怎麼辦,再說你也不用太誠心,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聽到這樣說,朱成龍猶豫一下,果然走過去很敷衍地說道:「教官,對不起。」
陳漢升把目光轉向教官,自己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他的面子裡子也都有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應該明白,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果然,教官沉默半晌後,突然大聲叫道:「人文社科系公共管理二班,全體列隊開始軍訓!」
這一聲也就意味著事情正式揭過,糾紛消弭於無形,大家的長髮也保住了。
「陳漢升!」
不過,就在陳漢升要歸隊的時候,教官突然喊住了他。
「你軍訓時候抽菸,違反學校規定,罰你操場跑10圈!」
「日……」
陳漢升詫異轉過頭,心想這狗幾把教官心眼太小了吧,媽的不罰朱成龍,罰老子做什麼。
不過陳漢升再抗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