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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和你媽媽真像。”李迎珍也廢話起這些來。
“打擾李教授了,楊景行給您添麻煩了。”
李迎珍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見見楊先生楊太太,聊一聊,麻煩你們跑一趟。”
客氣了好久,最後李迎珍問:“是不是就去我辦公室坐坐,本來說約個地方喝茶,怕你們不好找地方。”
切,瞧不起鄉下人麼!蕭舒夏說:“就去十八號吧,也不遠。”
於是開了好久的車去外灘,結果停車搞半天,進咖啡廳還要等位子,讓蕭舒夏真是不好意思。
終於落座,先點東西。胡以晴和蕭舒夏要咖啡,楊程義和李迎珍喝茶,楊景行要果汁,然後蕭舒夏還點了好些甜點水果。
李迎珍等不及談正事了:“楊景行,我問你,成長的道路上,你受爸爸影響多還是受媽媽影響多?“
楊景行頭大:“慘了,他們都給我錢的。”
都笑起來,楊程義自嘲:“子不孝,父之過。”
蕭舒夏說:“我的話他不怎麼聽,他爸爸有時候說兩句還有點用。”
李迎珍的表情又嚴肅起來:“楊先生對兒子的培養方向,我能問問嗎?”
楊程義也認真起來,看看楊景行說:“就希望他做一個正直的,有文化的人。”
這也太寬泛了,李迎珍問:“我聽說楊景行之前接受的音樂教育並不多?”
蕭舒夏看看丈夫,楊程義則實話實說:“李教授,我們並不是那種家庭,談不上什麼文化和藝術氛圍……周圍的環境也是。但是在對楊景行的教育上,我們算是很開明的家庭,人無再少年嘛,我和他媽媽給他的道路都很寬敞,只要是正確的,我們都尊重他的選擇。包括他說要學音樂,其實我心裡是不贊成的,音樂家哪是誰都能當的!但是我聽他們班主任說,這次他好像還挺有決心的。”
在李迎珍教過的無數學生中,這樣的父母倒是罕見,不過想想楊景行這奇葩,也幸好有這種父母。李迎珍想了一下,說:“高考,很有可能是關係一生的,我聽說父母的要求是要兩手準備?”
楊程義說:“就是因為關係一生才不能讓他由著性子來。”
“楊景行為什麼就突然決定要學音樂呢?”李迎珍還是問的父母,“你們會支援他在這條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嗎?”
“其實也不能說他草率。”楊程義終於幫兒子說話了,“現在回想的話,他對音樂從小就比較喜歡,只是沒引起我們的重視。”
“愛好很多,天天變。”蕭舒夏插嘴,又叫胡以晴:“胡老師,吃點東西。”
楊程義繼續:“他自己也應該意識到年紀不小了,做出這個決定。我對音樂可以說一竅不通,他媽媽喜歡聽崑曲。我也問他,他說音樂最容易和別人分享,我也覺得很對。”
李迎珍看一眼一直沒停嘴口裡還包著東西的楊景行,點頭表示讚賞。
說了好久後,李迎珍算是心裡有點底了,就讓大家休息一下,喝點東西潤潤喉嚨,然後開始自己的闡述:“楊景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真的是想狠狠罵他,怎麼把琴彈成那樣,但是我也看出來這孩子的天資……他鋼琴上的天賦,真的沒人比得上,我不怕他驕傲,看得出他自己也有這個自信。”
這下還真把楊程義和蕭舒夏鎮住了,倆人連忙謙虛,如果說楊景行調皮搗蛋的天賦沒人比得上他們還能信。
楊景行也不好意思:“我還差得遠。”
李迎珍又挽回:“當然,天賦其實就等於一,成就的大小還是要看你的努力。關鍵這麼多天來,我發現這孩子又特別能吃苦。這種天賦和努力乘在一起,他一個月的收穫是別人兩年三年都比不上的。如果說要考作曲系,他現在的鋼琴水平已經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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