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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氣度,站著興許比坐著好。”
紀策點了點頭,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便走到了一邊兒,尋思著該擺個什麼姿勢比較討媳婦兒喜歡。
馮路飲將畫具一一擺好,方才提筆問他:“公子是想草民將您畫得俊俏些,還是英武一些?”
“有區別?”紀策對舞文弄墨這回事兒生疏得緊,難免有些懵。
馮路飲跟那兒略微解釋了一下,紀策才知道原來畫肖像還有這麼些講究,敢情許多人都希望畫像比本人看起來更順眼一些,所以對執筆的畫師會提一些奇怪的要求。無非就是將自己身上沒有的添上幾筆,有的自然要發揚光大。難怪昨兒媳婦兒身邊那死丫頭會笑得那麼放肆!原來是他畫得太直接了?壓根兒沒覺著自己其實一點兒沒畫出自己的風骨來。
可紀策只想沈嘉能牢牢記住他的樣子,並不想渲染什麼,於是答了句:“照著我的樣子畫就成了。”
馮路飲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樸實”的要求,不覺想起方才問他為何找他時的那句答案,嘴角一顫,“公子真是自信。”
說完這句,再沒有廢話,馮路飲花了不少功夫完成了畫像。紀策也正好站得有些腿痠,但又心急,想看看他究竟將自己畫成了個什麼樣子,把畫拿在手裡端詳的許久,覺著他的畫工的確不差,畫中之人氣宇軒昂,確實與自己平日銅鏡裡的模樣沒什麼兩樣。難怪媳婦兒會喜歡他的畫!
末了他讓馮路飲在畫的邊兒處署上自己的名字,馮路飲不覺奇怪,“公子這是為何?”
紀策只說:“我一向尊重出力的人。”
馮路飲不好推辭,唯有提起筆在邊上照他的意思署了名。
紀策很滿意,將畫順手遞給秦宇,低聲吩咐他去找間好點兒的鋪子裱了,回頭來客棧給他回了話便給他媳婦兒送去。
直到這會兒秦宇方才弄明白爺的本意,不覺在心中暗道:爺這招真是夠損的!若他日這位姓馮的小子知道自己為他人做了嫁衣,恐怕得吐上一大灘血吧?
等秦宇走了,紀策從懷裡又摸出一錠二兩重的銀子放在馮路飲面前。
馮路飲哪敢再多收,拿起銀子便想遞回去。
紀策沒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將人家拍得愣是抖了兩下,差點兒就沒站穩,似笑非笑地說了聲:“千金難買心頭好,收著。”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人家馮路飲杵在攤兒前吹了好一陣子涼風。
紀策原本打算去太師府溜一圈兒,見見媳婦兒,可在馮路飲那兒一呆便耽誤了不少時辰,待他再回客棧時,瞅著天兒估摸自己那老丈人也差不多該回府了,唯有悻悻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尋思著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倒不如早點兒哄好了皇奶奶,搬回王府去住著,想出個門兒也方便點兒。
擱那兒等了秦宇一陣子,這傢伙回來卻說,裱一副畫起碼也得半月,紀策越想越沒趣兒,拉了秦宇出去找了間酒肆,兩人又喝了幾杯小酒。一邊喝一邊評論說京都城裡的酒太淡,總趕不上軍營裡那會兒,喝著簡直沒味兒,壓根兒沒將人家的美酒品出好來。
直到瞅著快申時了,紀策才起身順了下袍子,打算回宮去和皇奶奶商量回府的事兒,可剛望出酒肆的窗外目光便凝在了那兒。
這會兒街上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卻也掩飾不了那抹身影,一凝神他便認出正是自己跟那兒想著的媳婦兒。心裡一陣竊喜,暗想還真是與她有緣,但目光隨著媳婦兒稍稍一轉,他便死死盯住了那隻白璧無瑕的手。
紀策方才還撐在桌面上的手掌,瞬間握成了拳,冷冰冰地問了聲身邊的人:“這人你在太師府裡見過沒?”
秦宇不知出了什麼事兒,趕緊隨著爺起身,順著他的目光便瞧見了街上的兩個人,可以說這兩人擱那兒一呆,也忒惹眼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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