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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答道:“那日雁妹妹受傷,我雖然沒看見謝君瑞有什麼動作,可是顧承憶畢竟是孩子,一詐就出來了。所以啊,蕭將軍,百密也有一疏啊!”
蕭永夜沉默了,如果連顧次莊都清楚得看明白,這麼多人精,會有多少人是已經知道卻裝糊塗的?
顧次莊見蕭永夜臉色沉得無比難看,連忙又解釋:“別瞎想了,那日我去教訓了謝君瑞一頓,打那兒以後顧承憶這小子就跟我親。別說,這孩子還真是個知恩圖報的,雁妹妹對他好,他心裡還是懂的。”
蕭永夜聞言又看了顧次莊一眼,這會兒臉色明顯好得多了:“還有事嗎?”
顧次莊瞪眼,這麼塊石頭,怎麼還會喜歡人呢。顧次莊在心裡暗暗替顧雁歌覺得可惜,被這麼個男人喜歡上,真是倒黴催的,冷眼一掃過來,啥話都得咽回去。
顧次莊出了大帳後,蕭永夜卻笑了,眼角眉梢確如顧次莊說的那樣,盡是溫和。蕭永夜一番思量之後,給顧承憶蓋了毯子,這才折到後頭去睡了。
次日,京城裡出了個大事兒,皇帝在朝會後召了宗親們去書房,宗親們初時還是一頭霧水,可等事兒說完了,宗親們的霧水變成了汗水。在他們看來,顧雁歌在候府過得好與不好,只在其次,倒是皇帝這怒火很值得玩味一番。
宗親們亦知道,大公主在津洲候府也過得不甚順心,可大公主幾次回宮來哭訴都被壓下了,皇帝卻偏偏把淮安候府的事挑出來說,宗親們不得不個個相互瞅著,暗暗猜皇帝的意思。
皇帝在上頭一下一下的敲著桌案,宗親們心一陣陣亂糟糟地跳動,終於有忍不住地先開了口:“皇上,雁郡主乃恪親王之嫡女,恪親王於景朝有大功,雁郡主如今在候府受此等欺辱,恪親王在天之靈也得安,候府一干人等實不可饒恕。”
不說降罪,也不說有罪,宗親們個個油頭滑腦的,皇帝重重地哼了一聲,宗親們齊齊打了個冷顫。瑞親王這時也在場,在底下思量了一番,又想起自個兒那不著調的次子說的幾句遮遮掩掩的話,膽一橫連忙上前,嘆著氣無比傷懷地道:“皇上,咱們這可憐的侄女兒,自打失了爹孃,咱們就小心翼翼地疼愛著,生怕慢待了。卻沒想到小小一個淮安候府,竟然敢欺辱雁兒,實在是罪不可赦,臣請皇上降罪,切不可讓恪王兄在天之靈無法安寧。恪王兄一生征戰,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小疼愛著,咱們這些做叔伯的,怎麼能看著雁兒受這委屈。皇上,謝君瑞有罪,且罪大惡極。”
皇帝眼一掃,明顯有幾分讚賞之意,宗親們立時讀懂了皇帝的眼色,一個接著一個的痛斥,一個接著一個的怒罵,那是比自家的女兒在婆家被欺負了還要憤怒上千萬倍。
末了,皇帝問:“依著眾位卿家之意,這謝君瑞該如何問罪。”
皇帝這話一問完,宗親們心裡就透了亮光了,這還不清楚麼,皇帝明顯是隻治謝君瑞的罪,暫時不要波及淮安候府。宗親們想完皆皆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看向瑞親王,心說不愧是一個媽生的,到底還是更通心思些,卻不知道瑞親王心裡也正抽冷子後怕呢!
“臣以為,當革職察辦,眼下謝君瑞已不再適合做這掌政督軍之職!”
這話一出,眾宗親齊齊應和,皇帝挑了挑眉,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許久後才點了點頭,宗親們抹了把汗,越發猜不透皇帝什麼心思了!
第五十三章 君心難測
待宗親們過兩日擬好了意思,到皇帝這裡又被壓下了,說是不宜張揚出去,畢竟是津洲候的親孫子,這回打仗,津洲候也駐防在津渡七洲,正是要用兵的時候,此時要是罰了,怕津洲候寒心。
宗親們耷著腦袋,心說皇上那您是什麼個意思,不如直說了。
皇帝嘆息一聲,推開摺子,看著宗親們低下頭互相交流著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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