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今天裝病了嗎 十一(第1/6 頁)
許其琛和何雁茵約在了他二哥開的咖啡館。
與上次見面沒什麼大的不同,但許其琛明顯能夠感覺到,何雁茵已經完完全全放下了之前對他的感情。
其實他原本也清楚,只是因為初遇時的那番交談,讓這位心中渴望平權的女子得到了尊重,所以才會對自己心生好感,但這種好感實際上遠不及男女之情。
就像林念之所說的,總是要結婚的,倒不如找一個互相方便的。對何雁茵而言也是一樣,總是要結婚,倒不如找一個尊重自己的。
不過,相較於上一回,這一次兩人交談的內容就要隱秘得多。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何雁茵,許其琛不敢隨便做出這種請求,畢竟不是每個女子都有她這樣的膽識和氣魄。
“你這一步走得很險。”
許其琛笑了笑,“如果有別的路可走,我自然是不願意選擇這種方法的。”
何雁茵點點頭,“無論如何,我會盡力幫你。”
同何雁茵分別以後,許其琛回到謝公館。他為了自己的計劃,主動向謝老爺提出要侍奉自己的父親。這幾天許其琛幾乎日日在謝儒鈞的房間裡候著,雖說謝儒鈞並不是他的生父,但孫霖的悲劇也並非他一手造成,他也是其中的受害者,許其琛對他並沒有太多負面的情感,反而有些憐憫。
謝儒鈞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慢性毒·藥從裡到外侵蝕了他的整副軀殼,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霖少爺,藥熬好了。”一個丫頭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碗中藥。
許其琛側頭,笑了笑,“好,擱在桌子上吧,我一會兒給父親喂藥就行了。”
丫頭點點頭,滿臉的關切,“少爺也要注意身子啊。”
“好。”許其琛回應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出去的時候替我將門帶上,父親不喜歡吵鬧,謝謝。”
房間靜下來,許其琛站起來走到桌子邊,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瓶子,將那藥倒了些在瓶子裡,塞好塞子,轉而將剩下的藥統統倒進窗臺的盆栽裡。
每一次許其琛坐在謝儒鈞的床邊,替他捏著已經麻痺的手掌,他都靜靜地看著許其琛,嘴角微微揚起,混濁的雙眼裡卻是一片溼潤。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可是這一個眼神,卻飽含了千言萬語。
久而久之,許其琛封存在心底最深處的某種情感也似乎被喚醒。
他有些後悔,自己如果不逃避這個結局,早些進入謝家,謝儒鈞的生命會不會還有挽回的機會?
可許其琛很清醒,他並不是什麼救世主。
臨近除夕,謝公館上下忙作一團,為了歷練許其琛,謝老爺安排他幫忙準備此次府裡的除夕家宴,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許其琛為人一向溫和,對待謝家下人寬厚有禮,尤其是與那三不五時前來謝公館頤指氣使的劉明德相比,這讓他在謝家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得以抬高。
和許其琛相比,劉明德進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原本仗著自己是謝家長女的獨子,成日裡在江衢城招搖過市橫行霸道,如今正兒八經的嫡孫子回來了,他這個外孫也一下子失了寵,就連戲臺的班主都不像往日似的巴結他了,這可把劉明德氣壞了,整日裡尋思著如何整治一下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私生子,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按照往年慣例,謝家的外戚宗親在除夕的前一天便早早地趕到了謝公館住下,許其琛一改往日以家世大小安排住所的舊習,以輩分大小為原則進行了重新分配,這一點激怒了向來在謝公館囂張跋扈的劉明德。
“謝霖那小子在哪兒!?”
家裡的丫頭嚇得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被劉明德一巴掌扇倒在地,“媽的,連句話都說不清!養著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