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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重重咳嗽一聲,衝薛沾衣道:“這位兄臺,那大蟲恐怕是隻母的。”
“我跟小師哥說話呢,有你什麼事?”薛沾衣眉毛一豎,“再者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稱兄道弟,還不趕緊滾開?”
“伍兄與我有助步之誼,”嶽沉檀開口淡淡道,“師弟若是看不上他,不如先走一步,眼不見為淨。”
言下之意,便是將賈無欺納入朋友的行列,若是薛沾衣真心看不過眼,該滾的也不該是賈無欺。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但薛沾衣聽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滿臉漲得通紅,惡狠狠地盯著賈無欺,說不出一句話來。
賈無欺撓撓頭,耵他的人雖長得美,但這視線實在是令人不自在,無福消受美人恩吶。他朝嶽沉檀拱了拱手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嶽兄不必為我傷了同門情誼。”
“就……”
薛沾衣剛想說就憑你,一個“就”字剛出口,就聽嶽沉檀平靜道:“伍兄言重。”
賈無欺瞥了一眼薛沾衣剛一張開就闔上的嘴巴,以及對方梗著脖子的姿態,覺得嶽沉檀真是刀子嘴,而自己真是豆腐心。
三人所在的石洞內,猛獸已經成了屍體,別處的情況卻不盡然。野獸的咆哮聲,人受傷的慘叫聲,搏鬥的打擊聲,武器的龍吟聲,全都交纏在一起,在崩塌的石道中盤旋迴響著。
賈無欺望著豁出大口的洞頂,喃喃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再做計較吧。”此刻若是不先逃出這彈丸之地,若是又有一兩隻兇獸鑽進來,那可就更難對付了。
他話一出口,薛沾衣哼了一聲,算是同意。倒是嶽沉檀不慌不忙道:“不急,你先過來看看。”
賈無欺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薛沾衣身後倚靠的石壁上,正畫有與其他三窟類似的佛畫。他走到薛沾衣身邊,彎下腰,細細摩挲著石壁,一股極淡的香味鑽入了它的鼻孔。
獨活香。
他在暗處悄悄用藏在袖中的小刀割下一塊石壁上的“畫布”,這才直起身,後退幾步,正大光明地欣賞起石壁上的佛畫來。
石壁因為被巨石隔斷,上邊的佛畫也不完全,呈一面扇形,畫在光禿禿的山石上。畫中由上至下分為四層,由天至地,到地底再到水下。有壯如山峰的走獸,也有形如粟米的昆蟲。胎生,卵生,溼生,化生的生命形形□□,有的朝生暮死,有的命歷數劫,這描繪的正是六道三惡道中的第一道,畜生道。
是因為野獸橫行,故而此地畫有畜生道情景,還是因為石壁畫有畜生道,故而此地野獸橫行?這實在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賈無欺隱在袖中的一隻手,不時摩挲著那塊人|皮,抬起頭望向洞頂,看來只有先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才能找到答案。
“嶽兄的師弟,你輕功如何?”賈無欺看向薛沾衣,開口道。
薛沾衣似乎被這種叫法噎了一下,半天才揚揚下巴,十分傲慢道:“你聽好了,我姓薛,名沾衣,下次再讓我聽到你拿什麼不三不四的稱呼叫我,小心你的腦袋。”
賈無欺十分配合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從善如流道:“好的薛兄,沒問題薛兄。”
“……”薛沾衣橫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薛兄的輕功肯定十分了得,不若先從洞頂出去,接應我們。”賈無欺繼續道。一邊說著,他一邊朝洞頂所在的那一面石壁走去,伸手從上到下摸了摸石壁道,“這石頭滑得很,薛兄可要小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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