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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殊伸手一指,那炙凃鳥的腳爪上便有殷紅的絡絲掉下來,落在鋪了一層薄雪的地上,便顯得分外顯眼。
謝靈殊的目光在眼前這些人中來回遊移片刻,「我這麼說,各位可明白了?」
謝靈殊不再笑,那雙眼睛裡也多了幾分冷淡,「如今各位該做的,不是來逼著沒有做過的人承認她做過,而是該好好查驗先城主的屍身,不要白白冤枉了旁人。」
「好,即便如你所言,先城主或許不是死於她之手,那麼烈雲城的秘寶呢?」葛秋嵩沉默半晌,又見正清派的掌門程硯亭只顧捋須,也不說話,他便指著辛嬋,再次詰問。
也不等他作答,葛秋嵩便喚了身旁的弟子晏重陽,「重陽,你去試試她的修為,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盜走了秘寶。」
一身玄衣的晏重陽聽他此言,那張冷峻的面龐上也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只是頷首稱是,隨後便喚出長鞭,往前走了幾步。
當他盯住辛嬋,那樣冰冷的目光便猶如一條毒蛇纏在了她的脖頸一般,令人心生寒意。
「小蟬,只管跟他打,不要怕。」
謝靈殊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他如此輕柔的語氣,瞬間便給了她足夠的勇氣。
林豐被謝靈殊抓著後領給拉到了後頭時,辛嬋便已舉起手中的那柄千疊雪,定定地盯著那個朝她走來的男人。
長鞭纏上半透明的劍刃,辛嬋翻身躲過他的一擊,劍刃抽出鞭身的時候,便濺起一簇簇冰霜雪色,灑在地上時,便又消融無痕。
她凝神,手腕一轉,反身便朝晏重陽而去。
劍氣鋪散開來便是比烈雲城的風還要凜冽煞人的冰藍氣流,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由因此而後退幾步,也唯有正清派的掌門程硯亭仍老神在在,飛身立在山石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底下的這場比試。
晏重陽的長鞭好似裹著烈火一般,寸寸灼燒在她的裙角,卻又被她劍刃上落下的霜雪給熄滅,他的一招一式都迅疾狠戾,根本不給辛嬋反應的時間。
但辛嬋卻也未曾露怯,千疊雪從她手中飛出,一劍化萬影,如雨一般湧向晏重陽。
當他長鞭上的烈火被如簇的冰雪覆滅,所有人都看著那騰空而起的少女再將萬般劍影化作了她手中那一柄攜滿霜雪的長劍。
她的衣擺如層疊的雲一般落下,劍鋒直指晏重陽的頭頂。
晏重陽抬眼見她,終於臉色稍變,翻身後閃時,她的劍鋒便已深深嵌入了地底,於是便有盛大的劍氣再度盪開,使得周遭草木摧折,山石崩裂。
作者有話說:
第15章 孰是孰非
劍氣激盪四散,晏重陽一時不察,被這強大的氣流震出幾米開外,幸而他反應迅速,翻身落在地上時,他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少女,那張冷峻的面龐上終於流露出幾分愕然。
很顯然,他也未曾料到,這烈雲城的逃奴,竟有如此修為。
彼時,辛嬋手裡的千疊雪已經轉化為寸寸冰雪,收攏之時便融在了她的掌心裡,化於無形。
「程掌門,你看到了罷?這婢女若不是盜走了烈雲秘寶,又如何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就有這樣的修為?」那葛秋嵩見此情形,雖有一瞬驚訝於辛嬋的修為,但很快他面上便又浮起冷笑,轉頭便對那立在山石上的程硯亭道。
若非是有趙景顏相護,予明嬌早被方才那激盪的劍氣所震得站不住腳,她此刻就立在趙景顏身旁,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那站在不遠處的辛嬋。
彷彿時間也並沒有過去很久,但如今,她卻已經覺得那賤奴有些過分的陌生了。
「辛嬋,你還敢說你沒有盜我烈雲城的秘寶?」
在程硯亭還未開口之時,予明嬌便上前兩步,一雙美目緊盯著辛嬋,聲音清脆,字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