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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年紀,她還是對有意思的東西充滿了新鮮感。
“對啊!”鍾離準很是得意,“現下不年不節,我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到這一個煙花,今天是你生辰,放個煙花慶祝一下!”
鍾離冰笑道:“昨天還是你生辰呢,一起慶祝,一起慶祝!”
“好!”鍾離準把火種遞給鍾離冰,“點火吧。”
“你來點!”鍾離冰拿起了勁兒來。
“好。”鍾離準上前兩步,點了火,一個飛身退開,站在了鍾離冰身側。
隨著引信在火星中漸漸燒完,一聲巨響之下,一個煙花從筒中直竄向天空,在夜空下炸裂開來,照亮了整個夜空。
一個,接著一個,短暫的絢爛,讓人誤以為會成為永恆。
他們相對而立,總會有一瞬,在煙花的映襯下,他們在夜幕裡看清了彼此的面孔。
心口驀然間的顫抖,是許久不曾有過了。許是相識的年頭太多,面對著彼此的時候,早已成為了一種習慣。
咚咚……咚咚……
那是清晰可聞的,強有力的心跳聲。
鍾離準緩緩俯下了身子。
鍾離冰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行!”鍾離冰突然打了一個激靈,轉過身去。
一筒煙花的最後一響還未及噴出,便在地上炸裂開來。伴著一聲巨響,空地上被照耀得有如白晝。
平日裡每晚鐘離冰總有說不完的話,總要隔著一面牆同鍾離準滔滔不絕到半夜。
那天晚上在客棧,鍾離冰一言不發,卻是一夜未眠。鍾離準,亦是一夜未眠。
這一日的朝堂上比平日安靜了許多。許是春困秋乏,入了秋後,人們多少都有些懨懨的。也有人察覺到,是謹親王這個刺兒頭話少了許多。皇帝也察覺到了。
“謹親王。”拓跋燁看向了拓跋熠,“今日話這麼少,不像你啊。”
拓跋熠從行列中向外跨了一步,拱手道:“啟稟皇上,臣弟今日在府中思忖良久,深覺近年來自身於政事上的見識太過於淺薄,遠不及皇上高瞻遠矚,也不及三王兄、五王弟和各位大人遠見卓識,原是臣弟自小長在深宮,未嘗遠行,不能察百姓疾苦,民生不易。所以,臣弟想自請下到地方去歷練。”
拓跋燁微微點頭,叫道:“吏部尚書。”
“臣在。”
“現下何處還有職缺?”
“啟稟皇上,九臺參將許山升任巡撫。現下,參將一職空缺。”
“謹親王,那便由你領參將一職吧。”拓跋燁不假思索地吩咐了下去。
“謝皇上成全。”
於是,這件事就算完了。
有人說謹親王這是來了一招欲擒故縱,可是皇上壓根就沒有接招。只給了他個參將當,歷代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先例,王室宗親,怎能屈尊領這小小三品之職?也有人覺得,看謹親王雲淡風輕的神色,這或許就是他心之所向。
散朝以後,拓跋燁召拓跋煜進宮下棋。
拓跋煜一邊下棋,一邊對拓跋燁說:“臣弟的棋藝不及五弟,皇兄怎麼不叫五弟來下棋?”
拓跋燁道:“五弟慣會取巧,贏他確乎不那麼容易。但是你對整個棋局,看得比他清楚。”
拓跋煜笑道:“臣弟看得再清楚,哪有皇兄看得清楚?須知是站得高,看得遠。”說罷又落一子。
拓跋煜雖是恭維之言,讓人聽著也不覺得虛偽,而拓跋燁,也只是一笑置之。
拓跋燁道:“你說,我給老四安排這個差事,會不會太嚴苛了些?”
拓跋煜心無旁騖地又落了一子,隨後道:“四弟這個火一樣的性子,也該好好磨一磨。”
“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是真心想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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