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2/3 頁)

祖爺神色凝重地說：&ldo;生死由命，大家不要太悲傷了。&rdo;

祖爺接著說：&ldo;老六走了，堂口的生意還要繼續，一個蘿蔔一個坑，他那些人得有人帶，你們推薦一個。&rdo;

二壩頭一聽，忙抬起頭：&ldo;祖爺，我推薦小海子。&rdo;

小海子是二壩頭手下的腳，真名叫趙定海，擅長扎飛，膽子也大，排面也好。

祖爺搖搖頭：&ldo;老六手下的那些腳可不好帶，個個都是高手，沒有點功夫，很難帶。&rdo;祖爺轉頭對三壩頭說：&ldo;老三，你有合適的人嗎？&rdo;

三壩頭看看錢躍霖，錢躍霖笑著說：&ldo;這事別看我，這可是你們堂口內部的事，我就不參與了。&rdo;

三壩頭說：&ldo;祖爺，我確實有一個人選，向您推薦，就是老六的手下，樊一飛。&rdo;

三壩頭說的這個樊一飛是&ldo;風子手&rdo;的得力助手，輕功和&ldo;風子手&rdo;有一拼，1942年加入堂口，外號&ldo;小時遷&rdo;，意思是說他像梁山好漢時遷一樣，靈活異常，輕功無敵。

祖爺聽罷，一拍桌子：&ldo;好！正合我意！&rdo;

二壩頭滿嘴塞著肉，愣愣地看著祖爺：&ldo;祖爺……還是慎重考慮……&rdo;

祖爺一擺手：&ldo;堂口不能一日無壩頭，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這個人，和老三想到一塊了，就這麼定了，明天堂會就把這事定下來！&rdo;

三壩頭趕忙說：&ldo;祖爺英明！&rdo;

第二天，當著堂口近百號兄弟，在一片慶賀聲中，&ldo;小時遷&rdo;坐上了第六把交椅。

當天晚上，依舊食祿，我依舊按祖爺的吩咐，只吃一道菜，吃了一會兒，我驚訝地發現，原來桌上所有人都是隻吃一道菜，什麼情況？

快吃完時，祖爺當著大家的面，對我說：&ldo;這些天太累了，六子的死，讓我心力交瘁，大頭，你看看，這兩天搞幾張戲票，大家一起去看戲吧。&rdo;

大壩頭和二壩頭一同說：&ldo;好啊，廣東大戲我還沒聽過。&rdo;

第二天，我定了十幾張票，祖爺一看，說：&ldo;好，通知各位壩頭，明天一同看大戲！&rdo;

當晚，我依舊給祖爺沏茶。

祖爺坐在搖椅上，邊喝邊說：&ldo;大頭，跟了我多久了？&rdo;

我仔細算了一下，&ldo;祖爺，一年零三個月。&rdo;

祖爺一聲嘆息：&ldo;嗯，時間過得真快。大頭，你覺得祖爺我這人怎麼樣？&rdo;

我不知道祖爺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平心而論，我挺羨慕祖爺的，同樣是男人，怎麼人家就長得這麼好，有智慧，又有手段，再看看咱自己，醜得像個面瓜，又呆又傻，我曾無數次發願，下輩子變人，一定要變祖爺這樣的！心下雖滿是感慨，無奈我嘴笨，不會用詞，結果說了一句：&ldo;祖爺，你挺厲害的。&rdo;

祖爺問：&ldo;哪厲害？&rdo;

我說：&ldo;哪都厲害！&rdo;

祖爺豁然大笑，笑了好一陣，而後說：&ldo;大頭，還記得嗎？當初收你時，我曾問過你，你有沒想過自己將來也當爺。&rdo;

我說：&ldo;記得，我當時說我命賤，當不了爺，您還罵了我。&rdo;

祖爺說：&ldo;是啊。做好當爺的準備吧，你快要當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