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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還給毒蜘蛛築了巢，這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連神獸這種東西都能出現，這些也都是小兒科了……

“走吧！”

小狐看了一眼風瑾睿，率先邁開腳步，卻不想，手臂一下子被風瑾睿抓住，“我先……！”

語氣中帶著屬於這個男子慣有的倨傲，清冷。

小狐一哼，風瑾睿該不會是受了師傅的囑託，才會來幫她的吧，陪她上天入地啊，他倆交情可沒那麼好的……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不由的張口便問，“風瑾睿，是師傅讓你來幫我的嗎？”

風瑾睿聽小狐這樣問，不由的頓了一下，眉毛輕瞥又隨即舒展開來，“是……！”

一個字，乾脆利落，清冷中帶著寒咧。

小狐一瞥嘴，果然是這樣……

不由的邁開腳步率先而走，風瑾睿盯著小狐的背影看了一眼，緊跟著也走上前，又倔強脾氣又不好，又鬼靈精怪，還喜歡欺負人，有時候還狠辣無情，不溫柔，沒大沒小，從未叫過他一聲師兄，每次去天山，師傅都說她在忙，分明是躲避，短短數秒，已經將小狐的缺點數落了一遍……

不由的輕哼一聲，真是失敗的丫頭……

兩人並肩而行，小狐倒也沒找麻煩，奇怪的本來以為會在林中有什麼惡戰呢，卻不想著林子短的很，不一會，便走了出來，半點危險都沒有，枉費小狐一路都在繃緊身子……

除了樹林，眼前一條歡快流淌的河流，波光連連，清可見底，折射出晶瑩的流光，沒有魚也沒有水草，乾淨的可以看見自己的影子，水位不是深不見底，大約到風瑾睿的腰部，走過去便好，河寬大約五米左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陽光有些微的暖，可是小狐的身子卻很冰冷，臉色也略微的蒼白，她怕水……

那件事發生在10歲吧，她記得那樣清楚，那種被溺在水中無法呼吸的脹痛感猶在心尖，小時候的她被逼迫著學各種各樣的訓練，那些‘暗夜’中的人手段狠辣，心腸冰冷，各種各樣的懲罰手段層出不窮，一個要求打十環的把子若是打成了九環，那麼最後一環比然是穿在自己身體上的某個部位，不會致命，不會讓你身體的重要機能有所損壞，可是疼痛與疤痕卻是永遠存在，如影隨形……

那一年，在測速的荊棘林子中，在殘酷的訓練之中，一個和她同樣大的孩子不小心跌倒，訓練中，沒人會管對方，每次測試，最後的十名結局必是死亡，可是那個跌倒的小孩在中黑暗的小屋裡曾經給過她半塊饅頭，所以她跌倒的時候，小狐沒有袖手旁觀，她過去扶了那個女孩一把……

而，也就是這一次援手，讓她喪命，因為在暗夜中，沒有所謂的手足之情，有的必須是完成任務，聽從上級命令……或許那個女孩跌倒了，在爬起來繼續跑，不一定會是要死去的最後十人，可是她的那次援手卻害死了她……

也是這次，她被迫和那個處死的女孩在冰冷的水池中泡了三天三夜……她揹著氧氣罐，不至於缺氧而死，氧氣不夠了，上面會有人換新的，她就那樣對著那個眼睛睜得大大的，渾身冰冷，一臉蒼白的小女孩，在水裡浸泡著……

她和一個死去的女孩……

在那冰涼的水中，她總能看到那個女孩子在眨動的眼，帶著憤恨與不甘，她是恨她的吧，不是她，她怎麼會被處死，即使她是好意……

……

才經歷了一場搏鬥，此時見到這樣清澈的河水，心情無疑的變好，風瑾睿還未靠近河水清洗，就發現身邊小狐的異樣……

那種眼神空洞，疼痛，冰冷，恨意……

一個沒有經歷過些什麼的人不會有這樣的眼神，平若的小狐眼中的慧黠的靈動，他們或許相交不深，可是她最能讓人記住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