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承其重(第4/4 頁)
,很費解。
“按照小說發展,你現在應該壓著怒氣質問我,”許昭意清了清嗓子,模仿霸總文狗血臺詞,“女人,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
梁靖川沉默了幾秒。
許昭意來勁了,興致勃勃地繼續加戲,“然後掐著我脖子威脅我,你死,也別想離開我。”
“然後把你軟禁起來,懲罰三天三夜?”梁靖川挑了下眉,箍住她的腰身按在了牆上,“寶貝,你覺得今晚還逃的掉嗎?”
“……”
這是什麼糟糕的臺詞!
許昭意驚了。她真沒看出來,梁靖川這麼會玩兒,還是個玩角色-扮演的預備役種子選手。
“你別鬧。”許昭意貓了下腰,想從他手臂的禁錮中逃開。
剛一挪動,她就被他掐住脖頸,牢牢按回去。
“我是挺不爽,想讓我放過你,不應該好好表現嗎?”梁靖川低了低頭,嗓音沉緩而喑啞,帶著點半真半假的情愫,“今晚叫到我滿意了,就放過你。”
絕了,真的絕了。
“我靠,梁靖川!你你你幹嘛啊你,”許昭意聽不下去了,恨不得將臉埋下去,卻被他扼住不能動,“還在教室呢,其他人都快回來了……”
欣賞夠了她的羞赧和焦急,梁靖川鬆了手勁,笑著低下頭來,埋在她的肩頸間。
“你就這點能耐?”他低笑著奚落她,“平時少看點沒營養的東西。”
“你變態吧你,這麼喜歡在我身上找成就感,”許昭意沒好氣地掙扎了下,惱羞成怒又氣急敗壞,“沉死了,快點起來。”
“我要是真變態,就找個地方把你鎖起來,”梁靖川勾了下唇,抱著她動也不動,嗓音壓得很低,“你會很不好受。”
“神經病。”許昭意輕笑著罵他,沒太當回事。
隔了好半晌,她微嘆了口氣,“一想到我跟你可能要異地戀,我就想起個成語。”
“悲痛欲絕還是戀戀不捨?”梁靖川懶洋洋地從她身上起來。
“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許昭意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嗯?”梁靖川微微蹙眉。
“怎麼說呢,我突然覺得也沒那麼糟糕,”許昭意輕笑了聲,纖麗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想啊,我要是跳級了,你就比我小一級,得跟我喊學姐了吧?”
她伸手掂他的下巴,“來,小學弟,叫一聲姐姐聽聽。”
“你還挺會做夢。”梁靖川輕嗤了聲,眸色沉沉地看著她,“出國來不及準備了,跳級我會奉陪,這幾個月,你還得待在我身邊。”
薄春的暮色沉降下來,絢麗的晚霞籠罩春野西邊,暖烘烘的餘暉透過玻璃窗折入,在教室內切割了一半光明,往人身上澆。
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捏著她的耳垂輕輕碾了碾,嗓音低下來,有種難以言說的邪氣。
“你這輩子都得輸給我。”
許昭意的心臟倏地漏停了半拍,彎翹的睫毛微微一顫。
行吶。
不管是勝者為王,抑或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我都該在更高處見。
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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