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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爾看不下去了。這種摘法,要多久才能摘滿一簍?
他大步向前邁去,走到她身後,深深沒注意,採下木瓜轉身往回走時,撞他個滿懷。
軟軟的身體向他撲來,他應該紳士地扶住她的,可那不是他的本能反應。
捧起她的臉,他放任自己率性,封住她的唇,吻住她的心,輕輕吸吮,她的唇甘甜美味,比想象中柔軟溫馨,她的髮香一層層圍繞他的知覺,他抱過無數女人,卻從來沒像此刻這般,愛的感覺瀰漫。
深深醉了,醉在他懷裡,醉在他文火般的細吻裡。
初嘗愛情,她的心迷失在小小的網室裡,手上的木瓜落下,乳汁沾上他的衣服,難洗的印記呵……是她再也洗滌不淨的心。
終於,他放開她,意猶末盡。
“你……”她說不出成句言語。
“還不快點,你要弄到什麼時候?”
說著,他對自己不滿意,至於是不滿意理智退位、“意外”造成;還是不滿意感覺未盡情,卻不得下鬆手,他沒詳細檢討。
一口氣扭下四顆碩大瓜果放進塑膠簍裡,遺失記憶,奎爾忘記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李伊伯爵。
第三章
奎爾沒再提回法國,但他和瑞奇都知道,事情仍持續進行。
他是高傲男人,決定的事不容改變,這點,瑞奇相當清楚,兒子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驕傲個性。
至於瑞奇,他改變想法了,是深深說動他,如果人生確是一種償債歷程,那麼此行就讓他把與奎爾母親的恩怨,做一次明白清點,該他還的,他不躲;欠他的,他放手。
他不打算在法國待太久,卻也沒把握能在短時間內回臺灣,所以他沒告訴任何人自己的打算。
於是,星期二魔咒在他們之間醱酵。
瑞奇四處拜託朋友替他照顧深深,他身邊沒有太多錢,能為她做的有限;而奎爾則是長途電話不斷,一方面安慰母親,一方面要求家裡對父親的返鄉,作好完善準備。
只有深深完全不知道星期二的分別即將來臨,她很開心,叔叔和奎爾之間,關係改善;她很開心,奎爾面對他,除開惡臉,增了幾分笑容。
今天是星期日,她特地早起到菜市場買菜,重重的菜籃不是她能輕易負擔,走兩步、休息兩步,離家門一百公尺時,她累到靠在別人家的籬笆上喘氣。
遠遠的,奎爾看見深深。
她在做什麼?動不動就累,真是被驕寵壞的千金大小姐!
大步向前,他接手提過菜籃,輕嗤,又沒幾磅重,幹嘛弄出這副模樣?想引誰同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在門口等我嗎?”深深問。
哼!他在門口等她?!想得美!她以為自己是誰?他不過是站在門口看風景罷了。
看風景?這裡一缺山、二少水,既沒有文明古蹟,也沒有時尚流行,他在賞哪門子風景?但人家是伯爵,說賞風景就是賞風景,你能反對什麼?
不搭深深的問話,他往前走。
“你沒等我,為什麼站在門口?”深深又問。她很白目,不曉得伯爵很大。
法律規定男人不準站門口?他高興看柏油路面不行?嘴硬心更硬,他是打死不承認的硬派角色。
“走慢點吧!我很累了。”深深右手撫在胸口。
“你真嬌貴!”
出口話語是諷刺,但望住她蒼白臉色的眼睛裡,橫過一抹關心。
“沒辦法呀!我生出來就這樣了,我需要比平常人更多的休息。”
“你需要的是三千公尺的馬拉松訓練。”
拐進屋裡,走入廚房,他把菜放到桌上,繼採木瓜後,他又做了有違身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