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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唐虞和花夷的一問一答,聽得其餘人面帶疑惑,特別是如錦,眼看計謀成功,卻好像是唐虞擺了自己一道,便忍不住開口道:“師父,時間不多了,咱們還是快些開始練吧,要是再耽誤下去,可就真的沒法挽救了。”
花夷卻揚起手一揮,示意如錦莫要多言,起身來看著唐虞,認真地再一次問道:“你若真願意再次登臺,且不說唱功,這范蠡的扮相絕對也比盞兒出色。但得是你真的原意才行,我花夷絕不相逼。”
相較於花夷的激動,唐虞自始至終卻顯得很冷靜,拱手道:“身為花家班一份子,自當竭盡全力助戲班化解這場危機。救場如救火,我唐虞雖然不才,再唱一次范蠡卻是可以的。還請班主放心!”
“如此大好,如此大好,哈哈哈哈!”花夷這下才徹底輕鬆了下來,重重地拍著唐虞的肩頭:“若能順利過關,你唐虞就是我花夷的恩人,以後花家班絕不會虧待於你!”
眼看到手的肥肉就這樣飛了,如錦不甘心地上前一步,忍住心頭的怒意,咬牙切齒地道:“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兒?唐虞,你不是曾經起誓再也不登臺獻藝嗎?怎麼,受不住這萬壽節的****,也想重新回到戲臺子上風光一番嗎?”
與如錦的激動不一樣,一旁的金盞兒聽出唐虞竟要親自登臺演范蠡,嬌容之上是掩不住的又驚又喜,忙附和道:“唐師傅一出,天下何人敢再扮范蠡?這一次,咱們贏定了,絕對能讓太后欣賞一出清妙絕倫的《浣紗記》!”
塞雁兒雖然不喜唐虞,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也明白,唐虞當年可是本朝小生的第一人,雖然兩年未曾上戲,但單就扮相而言,全國上下絕無一人可媲美他那種搖扇腈綸的翩翩公子,也只好嘟嘴兒:“既然唐虞願意出演,那咱們三兒就趕緊排吧,別耽誤了時辰。”
“師父!”
如錦還想力爭,卻被花夷扭頭阻止。他意已決:“既然唐虞願意再次登臺,那金盞兒就扮回西施,塞雁兒仍舊扮東施,唐虞則扮范蠡。這次咱們花家班拿出真正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扳回這一局。”
說完,笑容一斂,臉色變得有些嚴肅的看向瞭如錦:“你出來,為師有話要問你。”
此言一出,如錦似乎也看出了花夷和唐虞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心中一寒,隱憂浮現,卻不得不跟著花夷去了門外,眼睜睜看著自己籌劃多時的妙計成為泡影。
卷一 那時花開 章五十 何其風流
這紫宸殿恢宏大氣,殿內容了上千人後還顯得空闊高遠。
大殿進門起就是點綴其間的福壽花梨圓桌,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桌整。靠前的賓席坐的皇親國戚一類,卻是分開兩側,每六人一個長形矮几盤腿落地而作。當中空出的地方鋪了猩紅的羊羔毯子,便是戲臺子了,上面有舞技伶人正在暖場演出。
而面對整個大殿的一方高臺,則是真正的主位,坐了皇帝和今兒個的壽星縈祥太后,還有一眾後宮妃嬪和皇子公主們。
“呵呵,這花家班的該上了吧,哀家就喜歡那兩個水靈靈的金盞兒和塞雁兒,不知今兒個又會給哀家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說話的正是太后,生的是慈眉善目,敦實有肉,臉上一笑,兩頰和下巴就擠出來幾道肉溝,襯著一身富貴的大紅錦緞衣裳,著實耀眼奪目的很。
“喏,那花夷不是上來報曲目了麼。”太后身邊立了個三十來歲的宮女兒,生的端秀清麗,也看得出年輕時是個美人兒。
果然,先前在紅絨毯子上演出的舞技伶人已經退下,花夷徐徐從側面獨步而出來到正中,先是朝著上首席位雙膝跪地,拜見了皇帝和太后,這才朗聲道:“花家班獻上一出《范蠡點西施》,請諸位看官慢慢欣賞。”說完,便恭敬地退到了一旁樂師的坐席,手一揮,示意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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