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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姑娘心意在下領了,還望姑娘不要總是稱在下為‘大人’才是。”
我眨眨眼睛,我不叫你佟大人那要叫什麼?聽到院裡面門嘎吱一聲開了,瑛琪迎了出來:“墨寒姐姐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回來我都不敢睡,又不知去哪裡尋你……呃……佟大人吉祥!”
佟侍衛對瑛琪微微點頭:“在下先告辭。”
我面帶笑容一躬身:“多謝了。”回頭看見瑛琪卻在盯著佟侍衛的背影,我暗暗笑了一下,情竇初開?芳心暗許?可惜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要不然也可以暗許個芳心什麼的……
過了幾天,我都把八福晉的事給忘的差不多了,一個宮女來找我,說是良妃娘娘找我。我與良妃好像沒有過什麼來往,也沒有幫她宮裡做過什麼事情,但是這紫禁城裡,除了皇帝、後宮娘娘還有阿哥格格,其他的人不論高矮胖瘦官職高低全都是奴才。既然娘娘找,即使她是個地位不高的娘娘,奴才也必須要伺候著。
我一路想著進了良妃寢宮:“娘娘吉祥,娘娘找奴婢可有吩咐?”
良妃氣色尚好,笑著微微一昂頭,我朝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八福晉正從裡間走出來。“福晉吉祥。”
“是我找你。”八福晉走過來對良妃福了一福,“謝過額娘。額娘好生休養。兒媳今日就先出宮去了。”我看了看良妃,良妃點點頭示意我跟八福晉走,我雖滿心疑問卻也只好跟著八福晉。
八福晉從她貼身侍女手裡接過一把傘:“本來,我是不打算還了的,一見傘上竟還有詩,就覺得一定有典故,於是請額娘叫了你來。”
我接過傘,謝過她,八福晉輕聲念著:“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鳳飛四海,千里求凰!好一首鳳求凰!寫得真浪漫,文君與相如是天作之合的夫妻!”
“皚如山上雪,皓如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蹀躞御溝止,溝水東西流。悽悽重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春華競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聲代故!錦水有鴛,漢宮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於淫而不悟!竹杆何嫋嫋,魚兒何徙徙,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訣!”我一下子把整首《白頭吟》背了出來,“天下人都津津樂道鳳求凰的浪漫,男人們又嚮往有文君那樣的佳人與之私奔,既刺激又動人。可又有誰人知曉文君寫《白頭吟》時的淒涼?”我說的是真心話,哪個女子不渴求一份只屬於自己的愛情,誰想和別人共享愛人?我不免有點自怨自艾自憐的意味,四四和十四的情意我都感覺得到,只是他們也都早已嬌妻美妾,即使我有心效仿文君的勇敢,可誰也不是我的司馬相如!我突然意識到這樣的話怎麼能在宮裡講?忐忑不安的轉向八福晉。
八福晉聽得我言,臉上一半是驚一半是喜,半晌才說:“文君是用這首《白頭吟》挽回了自己丈夫的心……文君是曠世才女,墨寒你……亦非凡女!”
我這才想起八阿哥只有她一個妻子,傳說她不讓納妾,背地裡九阿哥他們都說八阿哥“懼內”。只恐怕這八福晉是這個時代思想獨立的女人,不甘願與他人分享夫君,也算得上奇女子了。她聽得我這樣說大概是頗有同感,像是尋得了知音!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
良妃娘娘薨。宮中照慣例請喇嘛安渡亡魂。我以前都沒有注意過這個儀式,這次感於良妃和八福晉也曾照拂於我,所以就往良妃娘娘宮中去了。遠遠的看見那幾個喇嘛,我全身戰慄起來,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自己。其中有個喇嘛的衣著跟五年前我在水中看見的人……幾乎一樣的!
雖然我盡力接近幾個喇嘛,旁敲側擊的問了些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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