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陰(第2/3 頁)
子一抖。對此,那個聲音的評價也很是恰如其分。
“就像一隻被嚇壞了的貓”
愣了幾秒,胖子抓著手裡的鋤頭看向旁邊的矮子,一臉緊張的問“我們往哪走?”
矮個子看了眼旁邊高矮不齊的樹叢,繼而心一橫的看了眼架在疊放整齊的衣服上的刀。
那個聲音也恰當的響應了他的情緒。
“走?我們為什麼不試著吃掉它?”
就在那蠱惑人心的話響起的瞬間,小路的入口,兩個同樣也被某種力量吸引至此的傢伙臉上也露出相似的表情。
天陰森森的,被大雨沖刷過的枯枝表面覆蓋有瀝青般的塗裝,仿若鬼魅的爪牙。
不知何時起,一隻只烏鴉盤旋在了幽曳的枝頭,在一場血淋淋的表演開始前,觀眾們已經開始落座。
…
夜晚
漫無目的閒逛了一整天才捨得回來的女子將木劍擱置在行李架上。
聽到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顧湘君暗自腹誹這腦子一根筋的死板道士,一邊向床鋪上走去。
噗的一聲,身子筆直砸在鋪蓋上,將臉側著擠出厚實棉被的顧湘君臉上滿是疲倦與迷茫。她看了眼系在左手手腕上的那根古藤色的繩子,上面的鈴鐺早已經壞掉,無論她怎麼搖都不會響。
她忘記這東西是誰送的了,自她醒來後就覺得自己好像丟掉了很多記憶,她不記得從天宮出來後發生了哪些事情,不過這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以她的見聞也不是沒聽說有某些犯了天條的傢伙被罰了五百年的禁閉,等刑期結束人都跟傻了一樣,連吃飯都不知道用哪隻手。
萬幸的是,她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吃東西也不是用手抓著吃。至於,她到底被關了多久,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悠悠嘆息了一聲,顧湘君剛閉上雙眼準備先假寐一會兒,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銀鈴震顫。
這一聲劃破萬古夜空寂靜般的聲音將顧湘君那顆已經逐漸墜入迷夢中的心給陡然驚醒。
她猛一睜眼,左手上繫著的那枚鬆垮垮的鈴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言。
正當她覺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的時候,耳尖的她聽到走廊有人翻窗戶的動靜。
…
將那掌教師兄特意叮囑過的女子送回屋後,往前踱了幾步的張保真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又多行幾步路來到二樓一處恰好能觀遠方的窗臺前。
平臺樓閣,恰有涼風起,在這初夏時節好不悠哉悠哉。
可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其他事情的張保真隻眼睛粗略的過著面前的景,全然沒半點愜意情趣。
此次行來,一方面是為了保護這位身世不俗的仙家小姐,另一方面則是去探探河東道最近突然死灰復燃的神火教的事情。
關於這個教派,歷史上能追溯到建國之初南方遺民那裡,此派立教宗旨倒不是和造反有關,而是講究人與人之間的某種精神紐帶,反正就是宣揚一個全知全能的神靈這樣。
官方最開始也不打算搭理,奈何地方上道門受到此教影響頗深,兩方明裡暗裡斗的火熱,最後壓力給到了朝廷這裡,於是給定了個xie教的名頭禁止民眾私自信教。
然而,這一打壓反倒讓神火教內部的激進派順理成章的接過了大旗,之後就是xie教變魔教,從傳播信仰到宣揚反叛,把造反的旗幟越舉越高,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將近幾十年的矛盾給徹底終結。
不過,張保真倒沒覺得這次神火教的死灰復燃能造成多大影響,近百年過去,有心造反的那批遺老的孫子們都快入了土,現在國內又是經過了一批艱難求存後的不朽勝利,正是民心與軍心最為穩定的時候,再不長眼也萬不會選這個時候搞小動作。
而且,有沒有厲紅顏這個大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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