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界(第4/7 頁)
他來到這處戰場的第一線,沒有頂替方道長的位置,去保護衛延武。在他看來,這場戰局進行到現在已經無關個人的生死。
正如方道長可以為了轉瞬即逝的戰機去死,那麼他邱毅自當也該前往戰場最前端,慷慨一戰。
隨著他手掌心中浮現出的一柄短笛,周遭無數青藍色的霧氣開始升騰。
站在正門前,身後無數士兵蜂擁而入,那些正面這些將士的鬼卒們,口中齊齊喝出了一聲。
“嚓!”
伴隨著那一聲聲嘶吼,一頭由無數陰物組成的怪物張牙舞爪的狂奔了出來。
這是地府為了應對道教真人親自下一線來做突破戰的應急手段。
以百千名陰差的魂靈作為紐帶,凝聚成的戰爭巨獸,這是足以比擬真人境的怪物,其意識身體幾乎無可摧毀。
額頭上五瓣蓮花同時綻放出藍光的邱毅閉眼再睜眼的同時,眸子裡的白光如同太陽般照亮周圍的黑暗。
他手中的笛子通體碧綠上面雕刻著竹葉的花紋一點點滲出幽藍的光芒。
隨著這位小真人低頭,一聲聲曲調悠長的音樂響起,周遭將士們從破門外湧出的動作似乎一下一下出現了卡頓。
然而,與時間停止不同的是,那些將士們按照原本的順序依次從停頓後出現在了之後的位置上,就像有人拿掉了他們移動的那段時間。
那是一幅幅連貫的定格動畫,其中有一些被人抽走了。從視覺上來看,這些人移動的位置和方向都沒有發生改變。但是,他們又確確實實以某種觀感上給人一種瞬間移動了的錯覺。
那頭戰爭巨獸衝向邱毅,它的餘波掃過,所有被捲入其中計程車兵都紛紛被掃飛出去或是壓成肉餅。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碾壓下的效果。
而,站在眾人中間的邱毅絲毫沒受這種攻擊的影響,就見那巨獸的手臂如同一根飛馳而來的巨柱,狠命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而就跟木棍戳穿了水面,那手掌輕而易舉的劃破了邱毅的衣服,從他的身上穿了過去。而站在原地的邱毅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
伴隨著悠揚的笛音,在怪物穿行過的下一刻,所有人,所有場景都恢復成一開始的樣子。
這下,就連一些眼高於頂的校尉們也都看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城門前立著的小真人低著頭來,這些年,他對於境界上的追求確實不夠積極當他踏入真人門檻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似乎是感應到了某種獨特的聯絡。
師傅說他是道心純粹,已經參透到了道的本質,這事就連一起玩到大的餘君酌和牧野都羨慕不來。
他開始靜下心來,仔細琢磨起這種特殊的道。
從它能感受到時間的不斷流逝,到自己的手能觸碰到名為時間的河流開始,那一刻,他像是遇見了極為有意思的事物。
境界上的高低,並不代表著自身是否有機緣遇到屬於自己的道。
然而,當你真正抓住其中的一條時,那麼,此生所剩的時間裡,廢寢忘食還是沉迷於尋道的路上都不過是從心而已。
那頭怪物沒能碾殺任何一個人,它顯得有些暴躁,開始不分先後的隨意做起了破壞。
只要是在邱毅笛聲影響到範圍內,它無論攻擊多少次,每一次當他結束攻擊後,那些人,那些建築就都會恢復到最初的樣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笛音沒有消逝,但是邱毅已經抬起了腦袋。他注視著那隻狂躁但無可奈何的巨大怪物,眼眸裡是沒有一絲感情的光在閃爍。
葬曲!
隨著曲調的旋律開始變化,那些音樂彷彿有魔力般,一個字一字的往怪物耳朵裡鑽。
那是來自一個悲鳴之人的無盡悲哀。
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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